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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現在將楊溥廢除之後,朝廷上剩餘的文官們即使再怎麼折騰,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畢竟,三位內閣大臣之中,一個被排擠在外,一個對世事漠不關心,還有一個已經答應不會加以阻撓。如此一來,北伐之事已然成為定局!
我在從皇宮返家的途中,心情愉悅至極,不禁一路興奮地哼唱著歌曲。這便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啊!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當初備受欺壓的我,如今也有了揚眉吐氣的時候!
時光荏苒,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流逝而過。轉眼間,時間已來到八月中旬。在這段日子裡,整個朝堂一片寧靜祥和,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喧鬧嘈雜、混亂不堪,甚至連整個京城都顯得格外平靜。彷彿一切都陷入了一種死寂般的氛圍之中。
而在這期間唯一在死水潭裡建起一朵水花的,則是于謙低調的迎娶了朱寧靜。
他們的婚禮辦的非常的簡單。于謙的老母親身在南方,行動不便。身體又不似年輕人那般能折騰,所以于謙不敢貿然將母親接來京城,而是差人帶了信跟禮錢送往南方老家。
朱寧靜那邊情況也差不了太多,如今北方烽煙四起,朱高煦不敢貿然從開平城回來。他的日夜巡視開平城周圍是否會出現敵酋。
不過依舊有男女方長輩端坐上位代替雙方父母,男方為內閣首輔楊士奇,女方的長輩更是大的不得了,不知朱瞻基怎麼想的,竟然把張太后請來了,不過張太后也確實是朱寧靜的親伯母,來此做長輩倒也說的過去。
而且既然張太后來了相當於也是給朱寧靜站臺。表示他這個私生女身份已經無人計較。同時也是做給朱高煦看的,好讓他知道,只要他不叛亂,他依然是大明的漢王爺,他的子女也依然是宗室子弟。
除開雙方長輩之外,在場的賓客其實並不多,細細數來也只有十多位而已。他們分別是我正亨張府之人、新郎官的幾位前御史臺同僚,此外便是夏元吉了,再無其他人士到場慶賀。
這場婚禮雖舉辦得甚是樸素,但後續影響卻頗為巨大。朱高煦聽聞此訊後,氣得火冒三丈,接二連三地給我寄來了十幾封書信,字裡行間皆透露出對我的質問之意。他想不通為何朱寧靜會與一個文弱書生喜結連理,而非選擇自己,這令他憤恨不已。我端詳著這些信件中的字跡,有的工工整整,有的則龍飛鳳舞,單從字的筆觸便可窺見他彼時的情緒起伏不定。
幸而此刻我並未身處他身旁,否則以他那暴戾性子,恐怕少不了要對我拳腳相加一番。說不定一頓毒打下來,我不僅會落得個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更有甚者,或許會身受重傷導致半身不遂也未可知啊!
一想到過不了多久,我便會再次回到開平城。直面朱高煦這個神經病,我的天都感覺要塌下來了。為了之後回到開平城不被朱高煦收拾。在成婚的第三天,我便不顧門房的阻攔禁止闖入于謙的家,在他們後府門口使勁的練嗓子,把估計還在睡夢中的兩人吵的精神崩潰。胡亂的穿好衣服之後,開啟臥室門,對我怒目圓瞪。
此時此刻,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從朱高煦手中保住性命,其他一切都已無暇顧及。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指向朱寧靜,扯開嗓門大喊起來:
“朱小姐啊!我真的無意打攪您和您心上人的卿卿我我,但你那腦袋缺根弦的老父親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地給我寄來十幾封信,弄得我焦慮不安、徹夜難眠,整日提心吊膽,就怕哪天不巧碰上他,被他打得半身不遂!至於你們倆之間的事,我才懶得理會呢!可您無論如何都得立刻給老頭兒寫幾封書信,把這邊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順便也幫我解釋解釋,為何您沒與我成親,反而整天跟這個老小子不清不楚的!”
“呸!下流坯子!本少奶奶這會兒沒空理睬你,有多遠滾多遠!別攪擾了本少奶奶的美夢!”朱寧靜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要拉著于謙往臥房裡鑽,顯然是打算繼續做她的白日美夢。
關鍵時刻,還得看老實巴交的于謙發揮作用。只見他好說歹說,連蒙帶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說服了朱寧靜給她老爹寫上幾封信,詳細說明一下目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直到看完書信所說內容之後覺得沒問題,由他交與房門寄出去之後,我高懸著的心才慢慢沉了下來。
經過了這個生活中的小插曲之後,每一天都無聊的讓人喘不過氣。直到今天早上。我實在是在家裡待的遭不住了,穿起一身京城中紈絝子弟追捧的衣服,準備出去噹噹逍遙公子逛街遛鳥之時,門房突然神色慌張的找到我,並呈上一封書信:“老爺,開平城六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