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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和蕭彥回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帶著謹慎。
四人起身跟著綺玉向頂樓走去,走到入口處,四名護衛攔住了司文司敬,只有雲姝和蕭彥回能入內。
綺玉帶著蕭彥回和雲姝向內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口,周圍很安靜,除了每五步一個的護衛,他們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不得不說,清音閣守衛森嚴,難怪蕭彥回昨日也吃了癟。
綺玉輕釦房門,屋內傳來一道威嚴的女聲:“進來。”
綺玉這才帶著兩人推門入內。
推開房門是個小會客廳,廳中擺放著一整套花鳥紋的紫檀木傢俱,屋內並不奢華,但一應擺設及用品的用材都很是貴重。
鈴蘭身著素色衣衫,滿頭烏髮用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子挽起,其五官姣好,氣質出塵,觀其年紀應當三十上下,整個人淡雅而鬆弛。
她不像是這煙花之地的老闆,倒像是在深山修行的女仙。
鈴蘭看向蕭彥回和雲姝二人,並沒有像一般商人那般諂媚討好,反倒是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請二人坐下。
綺玉給三人倒好茶水便下去了,這時鈴蘭神色平靜地開了口:“不知蕭世子設法見我所為何事?”
雲姝看向蕭彥回,不成想,一向穩重深沉的蕭世子竟然神情有些古怪,他欲言又止,有些恍惚。
雲姝見蕭彥回狀態不對勁,心中有些不安,便在桌下用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了一番。
蕭彥回這才穩了穩心神,詢問鈴蘭:“不知鈴蘭老闆姓甚名誰?”
鈴蘭淺淺一笑,大方地說道:“我是這煙花之地的女子,哪有什麼姓名,當年起的花名叫鈴蘭,眾人如今也就這般叫我了。”
蕭彥回子追問:“那你來這樓裡之前呢?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雲姝在一旁聽著蕭彥回像查戶籍般的問話,覺得怪怪的,蕭彥回不是那麼囉嗦的人。
鈴蘭皺了皺眉,看起來不大高興。
“我在此處待了十多年了,從前的事我記不得了。
二位既然沒什麼要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鈴蘭便起身要走。
蕭彥回立即示意鈴蘭坐下,出聲問道:“稍等,我想知道,今年六月初二你為何要去雲臺山?”
鈴蘭坐了回去,她定定地看著蕭彥回,慢慢的,她眼眶輕微泛紅。
過了片刻,鈴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去見一個故人。”
蕭彥回聲音有些低啞,輕聲問道:“你可知,她因何而死?”
鈴蘭沉默了一瞬,隨後眼淚像珠子一般滾落下來,雙眼滿是恨意。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都說她是不守婦道,遭了報應才掉落山崖,沒了性命。
可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她是被人害了性命。”
說著,鈴蘭痛苦地捂住臉龐,眼淚順著指縫滑落:“她是堂堂世家嫡女、國公夫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性命。
可沒有一人能為她正名,讓她安息。”
蕭彥回攥緊了雙手,他眸光幽深,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雲姝卻如遭雷擊,電光火石間,她想起那日素娘說的,前楚國公夫人出生清河崔世,因與自家表哥私會,途中墜入懸崖而死。
雲姝輕聲對蕭彥回說道:“世子,我去門外等你。”
蕭彥回回首看向她,眸中的寒意散去,只剩下迷茫和痛苦。
隨後,蕭彥回溫聲說道:“無妨,你留下吧。”
雲姝只好留了下來,繼續聽這個十多年前的隱秘。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喉嚨有些發乾,但卻低聲叫了一句“姨母”
。鈴蘭神情哀傷,嘆息道:“你認出我來了,聽聞你自小體弱多病,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
“我偷偷看過母親的畫像,你與她長得很像。
請你告訴我,我不想讓母親蒙冤下去。”
蕭彥回神情堅定。
鈴蘭聲音悠遠,將往事娓娓道來:“我與你母親出生清河崔氏,雖是世家大族,可我們母親早逝,繼母不慈,自小我們姐妹二人就受了不少苦。
你母親生下你之後,便將我接到了國公府,想為我在京城尋一戶人家,那時我與姐姐幾乎日日在一起。”
“唯有六月初一那日,我去了威遠侯府的賞菊宴。
晚上回來,姐姐便說第二日要去雲臺寺祈福,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那時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