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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亭接過糖塊,還來不及納悶,便聽太子替自家皇弟解釋道:
“江淮近日水患,流民都跑來了隔壁的婺州,這裡原先是鄉野,物資本就緊缺,糖又是精貴之物,便更少了。”
說著,穆澤宇瞧了眼被苦到皺眉的某人,眸光含笑;
“小九說你必須有糖才能喝藥,孤還不信,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被人指出此事,許風亭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他向太子禮貌一笑,皺著眉將藥一口悶下,繼而自若地將糖塊吃下,甜絲絲的糖塊入嘴,苦味一下便沒了,某位病秧子愉悅地展開了眉眼。
許風亭承認,他這人確實嬌氣,但換了任何一個人,拖著這幅病骨沉痾的身子,都不會再讓自己受什麼委屈,活著已經足夠累了,難道喝個藥還得吃苦嗎?
去完嘴裡的苦味,許風亭湊到小皇子身邊,低聲詢問:
“殿下,這藥應當可以停了吧。”
都喝了快半個月了,身上的傷口也恢復得挺好,該停了吧
穆禾野的態度是出奇的堅決:
“不行,太醫說了,你每日都要喝這藥,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見某人扒拉著碗裡的飯,似乎頗為苦惱的樣子,穆澤宇不禁笑道:
“既然是在飯前喝的藥,應當是補藥,一旦開始喝了便不能輕易停下,子明的身體這般虛弱,還是堅持喝下去吧。”
許風亭自然知道,這藥對身體有好處,但是……真的很苦啊!
若是每日都要喝這麼苦的藥,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某人替未來的日子感到擔憂時,一位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太子殿下,外面的雨勢忽然大了起來,又颳起了大風,臨時搭建的粥棚被壓垮了。”
聞言,穆澤宇連忙起身,凝眉道:
“帶孤去瞧瞧。”
見一旁的常青跟著站了起來,他伸手製止道:
“不必跟來,你在此陪著子明和小九,吃完再來找孤。”
見太子的態度強硬,常青猶猶豫豫地坐了回去,卻又實在放心不下,於是怯生生地提醒了一句:
“外面大風大雨,殿下要當心。”
穆澤宇朝小公公安撫性地笑了笑,轉身跟著侍衛出去了。
目送對方的身影離開,小公公坐在位置上,看著太子還未動過的碗筷,皺眉輕嘆道:
“殿下好歹先吃幾口再走啊。”
一聲輕笑自旁邊傳來,這笑沒有任何惡意,似乎只是單純覺得有趣,卻依舊將常青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發現是那位子明仙長,於是一下收回目光,清秀的臉上滿是侷促:
“仙長笑什麼?”
許風亭眼底的笑意不減,左手撐著頭,神色打量:
“小公公似乎很關心殿下。”
常青被說得奇怪,下意識地回道:
“奴才是殿下的貼身公公,自然要關心殿下。”
許風亭但笑不語,他沒有應和這句話,反而饒有興趣地問:
“你是怎麼成為太子殿下的貼身公公的?”
這話要是放其他公公身上,許風亭是萬萬不敢問的,但常青這怯生生的模樣,看起來就好欺負得很,問了也無妨。
果然,聽到這個問題,小公公並沒有生氣,只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許風亭,繼而輕聲道:
“幼時奴才被其他公公欺負,太子殿下正巧路過,將奴才救下後帶到東宮,當時宮中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人,殿下手上正好缺人,便將奴才提拔成了貼身公公。”
原來是受過太子恩惠。
看來太子小時候過得也不太好,滿宮都是皇后的眼睛,不知道有多不自由。
許風亭心下了然,見小公公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外,他主動說道:
“實在擔心的話,出去瞧瞧吧,這裡沒什麼要你做的事。”
話音剛落,便見小公公沒有一絲猶豫,迅速起身,好像就在等這句話似的。
許風亭連忙將人攔了下來,他指了指一動未動的飯菜,失笑道:
“等一下,你先吃點。”
這一主一僕什麼情況,都不愛吃飯嗎?
常青聽話地坐了回去,然而屁股還沒沾到凳子,便又站了起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奴才……奴才先不吃了,殿下也還空著肚子。”
許風亭無奈,想了想,提議道:
“那你裝點吃的,放食盒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