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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耶律基的體內被渡入一股精純力量,他整個人也逐漸清醒過來。
抬眼第一下,就望見一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三十餘歲年紀的魁偉漢子。
耶律基顯然認得此人,面露笑容。
“喬兄弟,多謝了。”
聞言,魁偉漢子面露無奈:“陛下還是喚小的蕭喬吧,與天子稱兄道弟,蕭喬是不敢的。”
“哈哈哈,有什麼不敢的,朕認你這兄弟,那你就是朕的兄弟。”
耶律基的臉色恢復紅暈,發出爽朗的笑容:“再者,我大遼的國運繫於此戰。若無法逼退宋國,大遼往後也沒天子了。”
這話的語氣無比平淡,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蕭喬心裡清楚,對一國之君而言,承認自己亡國簡直比千刀萬剮還要殘忍。
他明知耶律基此言是有賣慘的成分。
只不過,蕭喬素來最重情意,沉默半晌,嘆了口氣:“蕭喬亦是遼人,不會坐視國家危亡。只不過,宋廷中亦有高手,陛下還是莫要期望太高的好。”
耶律基見他上套,早就心滿意足,神情輕鬆:“喬兄弟修煉的‘純陽神功’,據說可是神州仙人的功法,鎮壓宋廷的凡夫俗子不在話下。”
蕭喬不由苦笑,暗道自己這回算是栽了。
但願,遼國可以延續下去吧。
……
熙寧九年,四月。
兩軍對峙於土河畔。
黑壓壓的騎兵連綿不絕,旌旗搖曳半空,騎兵的馬蹄踢踏,揚起了一陣陣飄揚的沙塵。
冰冷的刀鋒刺轉,倒映湍急的河水。
雙方數十萬兵馬集結,兩軍統帥只能勉強維持住近處兵馬的指揮,再遠的話軍令就無法及時傳達。
呼延遠披著鎖子甲,手執鋼鞭。
作為大宋開國名將呼延讚的嫡孫,他沒能趕上當年端拱朝的宋遼大戰,卻能在閉目前親自排程一場曠世大戰,也算今生無憾了!
呼延遠的身旁,有一個面容略顯青澀的小將。
這是呼延遠的孫子,呼延烈,今年不過十六,卻已經繼承了呼延家的鞭法和馬上功夫。
在大宋開國將門逐漸衰落的今天,呼延烈這樣的名門子孫,也得為了維持將門的地位拼上性命。
他們還算幸運,像當年建國時冊封的四大國公,如今只剩魯國公曹家尚在軍中,其餘三家國公府基本已經脫離了兵事。
定國公高德的子孫,由於出了當今高太后,可以保住大宋武院的一席之地。
再往北,則是楊廣與其他幾位楊家將領。
當年楊家六兄弟齊出,今日只剩下六房,四房和大房的當家人尚在。
他們此行,早就做好了用生命來延續一代富貴的決定。
……
四面的氣氛悲涼,不過這交戰的伊始卻充滿戲劇化。
真正下令兩軍開戰的,不是大宋的統帥,也不是遼國的統帥,而是由一匹發瘋的遼國戰馬撲出,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頃刻間,喊殺聲震天,滔滔不絕!
蕭喬手握一杆焦黑的燒火棍,守在耶律基的左右,而後者則登上戰馬,開始鼓舞士氣。
作為一軍統帥,提振士氣固然無可厚非。
但是堂堂一國天子如此涉險,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可惜,耶律基在位已久,哪怕是個酒囊飯袋,但他在任期間平定了皇叔耶律重的叛亂,對遼國上下的掌控也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蕭喬尚且不敢規勸,何況是左右的遼帝近臣。
他無奈嘆氣,總覺得自己離死又近了一步。
這時,有兩道流光襲來,赫然是向著耶律基的方向。
蕭喬眉頭一挑,左手悍然拍出,渾厚的內力合於一處,隔空將流光震散,露出裡面的箭矢。
他輕喝一句:“破!”
話音剛落,箭矢應聲震斷。
蕭喬提著燒火棍跳到耶律基近前,目視前方,似有冷意:“同樣的招式使用兩次,莫非你宋國無人了麼。”
“蕭道友此言差矣!”
兩道破空聲逼近,直接震退了近處的遼軍,化為人影。
一人披著袈裟,行了一記佛禮,淡笑道:“貧僧少林虛淮,受武院之請,前來助陣。”
一人身穿王袍,面如冠玉:“在下大理段氏,段和譽。”
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