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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員外前來參觀。
他們對這種寄居山川的日子早就心嚮往之,可惜礙於種種困境,始終無法實現。
寄居山川可不止高雅,其中的艱苦與寡淡,同樣讓人望生退意,千百年來真正實踐的只在少數。
歸根結底,好逸惡勞是人之天性。
這承天寺有山有水,而且還有農田,無疑是滿足了文人墨客附庸風雅的需要。
他們真正追懷的從來都不是恬淡本身,而是這恬淡在世人眼中的超然,承天寺則是用金銀衡量了超然,自然深受歡迎。
李常笑一時沒想到會引來這麼多人,最初還忙得不亦樂乎。
直到一日,他抓來了一個光頭和尚代理主持,日子一下就好過了起來。
禪院中。
一位披著袈裟,面容莊肅的和尚目視前方,面露不忿:“李居士,你豈可如此不講理!小僧不過是途經此地,可不是來沾染金銀銅臭的!”
聞言,李常笑面不改色,淡淡道:“佛印,你可聽說過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等到用時,就知道金銀的好處了。再者,從這群富家公子手裡憑本事賺香油錢,難道不比盤剝百姓要好。”
“只要銀子夠多,寺院在災年就能接濟更多的百姓,這不比你成日雲遊要更近佛道?”
聽到這話,佛印本能想要反駁,但他細細思索,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誠然,出家人清心寡慾,這是佛的真諦。
只不過,佛的誕生是為了度化世間,消除厄難,看著百姓在眼前受苦而不施加援手,這樣的做法無疑與佛印自身的大道有了衝突。
想到這,佛印頓時面露糾結之色。
李常笑再添一把火:“佛印,李某問你。一間承天寺的積累,一個荒年可以接濟三千饑民。那好,你告訴我,十個承天寺可以接濟多少饑民。”
“那自然是三萬,居士莫要……”佛印一臉不滿,以為李常笑是將他當傻子。
然而,這話才說到一半,佛印像是悟透了什麼,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居士還想將承天寺的金銀銅臭散到黃州之外?”
“這樣不好麼?”李常笑反問道。
佛印面對這個答案,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承天寺真的可以接濟饑民,自然是多多益善。
……
一日後。
佛印披著袈裟,開始接待南北而來的遊人,替他們介紹承天寺方圓十里的風物,順便再化一二的香油錢。
他不愧是身具靈根的天才,不過初步接管承天寺,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化香油錢的辦法。
置辦善堂,替生人銘刻字跡於佛像上,寓意:“施主慈悲,我佛同在!”
既然承天寺能吸引來大量富得流油的文人公子,那麼滿足他們沽名釣譽的需要,自然也被納入了承天寺的考慮範圍。
從念頭升起,到善堂修築到供進佛像,從頭到尾只用了兩個月有餘。
佛印沒有花一個銅板,善堂的修建和佛像的塑造,皆是仰仗各路有緣人接濟。
李常笑對佛印的經商本事很是滿意,傳授了他相當一部分早已失傳的素齋烹製手法
完事之後,佛印親自設宴,用一場堪稱精妙的素齋飯款待慷慨解囊之人,吃得是賓盡主歡,意猶未盡,並且美其名曰“佛宴”!
這一眾有緣人裡面,其中不乏家世顯赫之人。
修水黃家。
大宋科舉中最為閃耀的雙井十龍,黃家裡面同樣有一個年輕人前來造訪。
此人名為黃魯直,乃是已故“青杜大士”黃庶之子。
黃魯直正到快要科舉的時候,本意是打算到承天寺拜佛求一分安慰,誰曾想這一趟竟然被山水之樂給吸引。
黃家世代經營,家資厚實,黃魯直生父又是黃家同輩中最有出息的一人,自然給黃魯直留下了一筆豐厚的家底。
正因如此,黃魯直的名字被刻在善堂的第一位,可供後人憑弔。
李常笑得知這人姓名以後,甚至還親自與他交談過,算是結了一段緣法。
今日是黃魯直,明日不知又會迎來何方雅士。
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未來的黃州,或許承天寺可以與“東坡”並駕齊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