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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好麼?”李常笑反問道。

佛印面對這個答案,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承天寺真的可以接濟饑民,自然是多多益善。

……

一日後。

佛印披著袈裟,開始接待南北而來的遊人,替他們介紹承天寺方圓十里的風物,順便再化一二的香油錢。

他不愧是身具靈根的天才,不過初步接管承天寺,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化香油錢的辦法。

置辦善堂,替生人銘刻字跡於佛像上,寓意:“施主慈悲,我佛同在!”

既然承天寺能吸引來大量富得流油的文人公子,那麼滿足他們沽名釣譽的需要,自然也被納入了承天寺的考慮範圍。

從念頭升起,到善堂修築到供進佛像,從頭到尾只用了兩個月有餘。

佛印沒有花一個銅板,善堂的修建和佛像的塑造,皆是仰仗各路有緣人接濟。

李常笑對佛印的經商本事很是滿意,傳授了他相當一部分早已失傳的素齋烹製手法

完事之後,佛印親自設宴,用一場堪稱精妙的素齋飯款待慷慨解囊之人,吃得是賓盡主歡,意猶未盡,並且美其名曰“佛宴”!

這一眾有緣人裡面,其中不乏家世顯赫之人。

修水黃家。

大宋科舉中最為閃耀的雙井十龍,黃家裡面同樣有一個年輕人前來造訪。

此人名為黃魯直,乃是已故“青杜大士”黃庶之子。

黃魯直正到快要科舉的時候,本意是打算到承天寺拜佛求一分安慰,誰曾想這一趟竟然被山水之樂給吸引。

黃家世代經營,家資厚實,黃魯直生父又是黃家同輩中最有出息的一人,自然給黃魯直留下了一筆豐厚的家底。

正因如此,黃魯直的名字被刻在善堂的第一位,可供後人憑弔。

李常笑得知這人姓名以後,甚至還親自與他交談過,算是結了一段緣法。

今日是黃魯直,明日不知又會迎來何方雅士。

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未來的黃州,或許承天寺可以與“東坡”並駕齊驅!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文嚴的武藝日行千里,快如登天。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情況一直如此,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

熙寧二年,十一月。

大理王段廉以貴族高氏意圖造反為由,向大宋方面請調援軍。

此戰勝負關係到大宋顏面,作為楊六郎最得意的兒子,如今天波楊府的頂樑柱,楊保當即奉命掛帥,協同大理段氏鎮壓國內叛亂。

楊保離開,楊文嚴的日子顯然就不好過了。

王升受到楊家公子的排擠與脅迫,被迫離開,臨行前將一塊珍藏的雪花鑌鐵贈與楊文嚴,算是表示歉意。

歸根結底,楊府的威嚴對汴京還是太甚,而在楊府七房中,又以六房和七房的聲勢最盛,結果可想而知。

楊文嚴倒也乾脆,直接將奉命動手的楊家奴僕打斷手腳,丟到幾位兄長的門前,隨即帶著行囊揚長而去。

……

鄭州,管城。

楊文嚴靠著事前佈置,順利離開開封府,來到鄭州的境內。

他此行決意先往南面行走,最好可以再回涅陽看看,畢竟那裡是他前世居住之地。

說來無奈,當初新朝治下的涅陽,如今已經歸於南陽的一部分,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一瞬間,楊文嚴突然有種無處流離之感。

他揣著腰間寶刀,喃喃自語:“為今之計,還是以找到先生為主。不出意外的話,朝中那位鹹平年間冊封的超品太師,想來就是先生的人間身份。”

楊文嚴前世畢竟修成了先天,又有吸收過降龍木的龍氣,得以保留了相當一部分見識和記憶。

李常笑的障眼法可以潛移默化影響世人,可他置身事外卻能看得明白。

大宋立國至今,已經過去百年了。

可以從開國初活到現在的,唯有楊家祖上結識的那位李太師。

一念至此,楊文嚴不免又犯難起來。

他知道李常笑還活著,但自己沒有辦法找到對方,又或者說,二人見面的唯一可能,是李常笑主動來找他。

“這算什麼事啊!”

楊文嚴嘴角泛起嘀咕,悶悶趕路。

……

黃州,承天寺。

李常笑將承天寺佈置妥當,一時間引來不少文人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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