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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土。”
“此乃李某的晚輩,可惜出世過晚,打算讓他安居在西湖,你可願意?”
白蛇雖然心中無比忌憚,但嘴裡可不敢說出一個“不”字,否則自己又要被揍得滿頭包。
面前這男人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她連連點頭,保證道:“上仙放心,有小蛇坐鎮,定然不會讓小少爺受委屈!”
這話著實給李常笑嗆了一下。
小少爺。
他先前的晚輩二字不過是說順了嘴,這時被接過話茬,頓時就不對味了起來。
這是將他當成什麼了,老烏龜嗎?
李常笑承認自己有龜兒子,但這長青龜是小五的子嗣,換而言之是小五的龜兒子,可不是他的!
想到小五,李常笑不免有些唏噓,腦海中浮現出“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這八字。
繁衍,某種意義上是新的開始。
世間萬物皆有壽元之限,不過是活多久的差別,哪怕白龜也不例外。
雖然有李常笑的教導,讓白龜也脫離凡俗,暫時不用擔憂壽元之苦,但這小傢伙的現世,無疑說明,活得久並不等於長生。
興許是地老天荒,興許是海枯石爛,白龜終有一天也會離開。
到時候,李常笑也不知道自己還剩什麼了。
他按下心中思緒,心情重歸平靜。
至少,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犯不著這時候來煩惱,一切還要向前看。
想通了這一點,李常笑再看著白蛇和龜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幸災樂禍。
要是某個多管閒事的和尚再來,且不說他能否打得過白蛇,但是一個會打拳的忍者神龜就夠喝一壺的了。
白蛇傳?
不,這是龜蛇傳!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總相宜!”
蘇子瞻對著浩渺的江波,吟誦著新寫的詩句。
亭外菸雨朦朧,細密的雨絲飄揚而下,將春意的明媚襯托得淋漓盡致。
王朝雲手中的劍器不止,蕩起一層層瀲灩水波,美眸在聽聞這詩句後愈發晶亮,若有若無的情意橫生。
尤其是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她這時可不覺得蘇子瞻是誇讚西湖,臉上泛起暈紅,二十好幾的颯爽女子,此刻彷彿又找回了情竇初開的青澀。
劍舞落幕。
蘇子瞻只覺得一陣清風掠過,熟悉的倩影再度出現在面前。
王朝雲面露羞澀,捻袖一禮:“妾身多謝蘇大人贈詩!”
蘇子瞻聞言愣了一瞬,本想說這事是渾然天成,並非有什麼刻意的舉動,但當他看到女子眼底的秋波,終於沒有言語。
也罷,這劍器舞當得如此。
他若細作計較,反而顯得落了下乘,此非文人之風度也。
另一邊。
晁君成父子看了全過程,他們起初同樣驚豔於滔滔變化的“初晴後雨”,但是當兩首《飲湖上初晴後雨》出世後,顯然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大。
並非是公孫大娘的劍器不盡如意,而是這般渾然天成的詩篇太過罕見。
縱觀大宋一朝,詞賦絕美更甚者有之,但意境上能匹伯仲的,屈指可數!
晁無咎本就敬仰蘇子瞻,今日見其大顯身手,心中更是生出了想要拜師學藝的念頭。
平生得見大賢是幸,但若無法從而師之,同樣是一件憾事。
晁無咎覺得,他要貪婪一點,否則這一錯過,說不得就要後悔大半輩子。
他的念頭通達,打算回去就與爹坦明心跡,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拜倒蘇大人門下。
至於當面拜師,此時情況不妥。
一來,蘇大人與朝雲姑娘明顯看對了眼,他這時拜師,不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二來,蘇大人這樣才華橫溢的人物,如果不請而拜,未免是一種褻瀆,自然要以最莊重的形式才算妥當!
酒宴過後。
蘇子瞻將兩篇真跡贈與王朝雲,後者帶著字跡離開,倒沒發生了什麼兩顧為難的事情。
面前分明有著一層無形的薄紗將二人攔下,他們畢竟已經過了敢愛敢恨的年紀,一個不想辜負,一個怕添麻煩,只能暫時揣著明白裝糊塗,至少這樣大家都不會為難。
晁君成雖然覺得惋惜,但他曉得事情的分寸,儘快讓蘇子瞻與長子立下師徒的名分才是當務之急。
……
西湖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