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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總相宜!”
蘇子瞻對著浩渺的江波,吟誦著新寫的詩句。
亭外菸雨朦朧,細密的雨絲飄揚而下,將春意的明媚襯托得淋漓盡致。
王朝雲手中的劍器不止,蕩起一層層瀲灩水波,美眸在聽聞這詩句後愈發晶亮,若有若無的情意橫生。
尤其是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她這時可不覺得蘇子瞻是誇讚西湖,臉上泛起暈紅,二十好幾的颯爽女子,此刻彷彿又找回了情竇初開的青澀。
劍舞落幕。
蘇子瞻只覺得一陣清風掠過,熟悉的倩影再度出現在面前。
王朝雲面露羞澀,捻袖一禮:“妾身多謝蘇大人贈詩!”
蘇子瞻聞言愣了一瞬,本想說這事是渾然天成,並非有什麼刻意的舉動,但當他看到女子眼底的秋波,終於沒有言語。
也罷,這劍器舞當得如此。
他若細作計較,反而顯得落了下乘,此非文人之風度也。
另一邊。
晁君成父子看了全過程,他們起初同樣驚豔於滔滔變化的“初晴後雨”,但是當兩首《飲湖上初晴後雨》出世後,顯然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大。
並非是公孫大娘的劍器不盡如意,而是這般渾然天成的詩篇太過罕見。
縱觀大宋一朝,詞賦絕美更甚者有之,但意境上能匹伯仲的,屈指可數!
晁無咎本就敬仰蘇子瞻,今日見其大顯身手,心中更是生出了想要拜師學藝的念頭。
平生得見大賢是幸,但若無法從而師之,同樣是一件憾事。
晁無咎覺得,他要貪婪一點,否則這一錯過,說不得就要後悔大半輩子。
他的念頭通達,打算回去就與爹坦明心跡,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拜倒蘇大人門下。
至於當面拜師,此時情況不妥。
一來,蘇大人與朝雲姑娘明顯看對了眼,他這時拜師,不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二來,蘇大人這樣才華橫溢的人物,如果不請而拜,未免是一種褻瀆,自然要以最莊重的形式才算妥當!
酒宴過後。
蘇子瞻將兩篇真跡贈與王朝雲,後者帶著字跡離開,倒沒發生了什麼兩顧為難的事情。
面前分明有著一層無形的薄紗將二人攔下,他們畢竟已經過了敢愛敢恨的年紀,一個不想辜負,一個怕添麻煩,只能暫時揣著明白裝糊塗,至少這樣大家都不會為難。
晁君成雖然覺得惋惜,但他曉得事情的分寸,儘快讓蘇子瞻與長子立下師徒的名分才是當務之急。
……
西湖池下。
一縷縷髮絲般的白芒匯聚於白蛇的周身。
它是當年錢王射潮,引來滔天功德孕育的生靈,不過修行百年,就有接近五百年的道行,初步脫離了凡俗的界限。
今日,李常笑賜下一顆水靈珠,再度增長了千年道行。
白蛇的身形攢動,越來越小,直至沐浴著白光,化作一個春光四溢的俏麗女子。
她顯然不太適應人形,動作有些僵直,一個輕微的擺動就讓人有種大飽眼福的衝動。
李常笑面無表情打量著一切,瞳孔中毫無波瀾。
以他的修為和境界,早就接近於“天道”,一雙眸子勘破虛妄,只要他願意,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攔下這眸子。
既然沒有慾望,又何來的旖旎可言。
白蛇倒也沒有想那麼多,她柳眉緊蹙,很快又變回了蛇身。
這下,方才生起的異樣之感消失。
白蛇神情愉悅,朝著李常笑屈身行禮:“多謝上仙賜法,素真當以死相報!”
“少來了。”李常笑頓感乏味:“以你的功力,這世間還能鎮壓你的,怕是不超過一掌之數。”
“與其言虛的,李某真有一事要交給你辦,可能做到。”
白蛇聞言滿臉肅穆,低下腦袋:“請上仙吩咐!”
“其實沒什麼。”
李常笑嘀咕一句,右手從袖口伸出,往上一翻,掌心赫然躺著一顆墨綠的蛋,其上散發出強烈的生機,彷彿只要聞著就能延年益壽。
白蛇煉化過水靈珠,實力提高了百倍不止,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在這墨綠蛋上察覺到一股可怕氣息。
彷彿只要一個念頭,就能直接掐死她。
李常笑則自顧自解釋:“這是天生地養的祥瑞異種,長青龜,具有鎮壓邪祟的能耐,可以孕養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