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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輕,唯有手中的筆墨可以化作利刃。
李常笑席地而坐,面前有一個三十左右年紀的夫子。
說起來,這人還算是他的本家,同樣姓李,單名一個廌字。
李廌科舉不中,索性放棄了這一條路,安心琢磨文章,喜論古今治亂,辨而中理。
嚴格說起來,這李廌也算是蘇子瞻的弟子,與杭州時的晁無咎一樣。
李廌久居長社,遠於人外,今日蘇子瞻請他過來,也有替這位弟子擴張人脈的意圖。
蘇子瞻自己便是文壇的領袖,結識的人也多以博學的文人為主。
別的不說,今日光是李姓文人就有不少。
他們未必有官職,但才學,性情與修養,皆是蘇子瞻精細挑選過,才接納進來的。
李廌身側,還有一個年近四十的俊逸男子,兩撇鬍須筆直,倒真有幾分美髯公的意味。
此人名為李文叔。
李常笑縱觀今日的到場之人,對其他人不甚瞭解,亦或是興趣有限。
這李文叔倒是少數讓他眼前一亮的人物。
“算算時間,李家的丫頭尚未出世。不過今日暫且結緣,他日若有機會,也可護持一二。”
李常笑想到這暗暗點頭,打定主意。
他舉杯朝前,望著李廌與李文叔,露出笑容:“在下李承天,見過二位。不知這酒,可有幸共飲一杯?”
李廌和李文叔聽到“承天”二字,就知道這是承天寺幕後的東家。
江湖上有關這人的風聲可不少,尤其是在承天寺名聲大噪後,李承天的名聲在士人中傳得極其響亮。
李廌不太擅長社交,只能臉上陪著笑,作揖行禮:“見過李居士。”
相比之下,李文叔顯然要從容得多。
他是齊州人氏,即便投筆從文,性子裡也帶著一股子山東的豪放氣概。
李文叔沒有廢話,徑直將酒一飲而盡,可謂是極有誠意。
他面帶笑容:“早就聽過李居士的名號,文叔今日而來,倒也有些冒昧。”
聞言,李常笑有些驚訝。
聽李文叔這話的意思,難道是為他而來的?
緊接著,李文叔的話證實了這點。
只見他先是作揖一禮,適才緩慢開口:“李居士的赤壁遊船,以及這承天寺的圖景,盡皆顯露故人風範。文叔有鬱結於心,適才來問。”
“文叔不妨說來聽聽。”李常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旁的李廌自覺站起:“二位先聊,我先去給師尊敬酒。”
“多謝!”
李文叔朝他一禮,隨即坐下,無奈開口:“不瞞李居士,文叔如今年近不惑,仕途未成不說,膝下尚未有子嗣誕下。曾請問善卜者,倒是得一讖言。”
“說李某的氣運合於女子,則子嗣定有陰盛陽衰之相,恐怕會引來門庭沒落……”
不過李文叔顯然不太相信這話,顧自言語。
“以文叔來看,這話顯然有失妥當。既同是父母生養,何在男女之間,這奸人的話語必不可信。”
聽到這話,李常笑已然得知下文,面帶微笑:“文叔是想問,子嗣何在?”
李文叔拜倒一禮:“居士明察。”
李常笑點點頭,開口解釋“我也擅長星佔之學,並未聽說過陰盛陽衰招致門庭衰落。哪怕李唐之時,傳言女皇篡奪江山,不也只是一紙空文?”
“沒記錯的話,文叔是娶了王狀元的孫女?”
“正是。”
“那就對了,既是狀元的子孫,自然講究一個大器晚成。文叔命裡兒女雙全,何須擔憂。正值邊關戰亂,百姓無以易安,文叔與其擔憂讖言,倒不如早些考慮,應當如何教養子女才是。”
李文叔聞言一喜:“有居士這話,文叔的心思可算落地了。他日若得兒女,定然待子女前來還願!”
“嗯。”
李常笑神色如常,目送著李文叔離開,嘴角扯起一個弧度。
合著,這是把他當送子觀音了!
佛門就是這點不好,明明做不到,偏偏要給人希望。
李常笑靠著知道歷史的延續性,方才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倘若換成別人,還真的只能靠猜了。
想到這,他搖搖頭,朝著後院走去,口中一遍遍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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