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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叔的話證實了這點。
只見他先是作揖一禮,適才緩慢開口:“李居士的赤壁遊船,以及這承天寺的圖景,盡皆顯露故人風範。文叔有鬱結於心,適才來問。”
“文叔不妨說來聽聽。”李常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旁的李廌自覺站起:“二位先聊,我先去給師尊敬酒。”
“多謝!”
李文叔朝他一禮,隨即坐下,無奈開口:“不瞞李居士,文叔如今年近不惑,仕途未成不說,膝下尚未有子嗣誕下。曾請問善卜者,倒是得一讖言。”
“說李某的氣運合於女子,則子嗣定有陰盛陽衰之相,恐怕會引來門庭沒落……”
不過李文叔顯然不太相信這話,顧自言語。
“以文叔來看,這話顯然有失妥當。既同是父母生養,何在男女之間,這奸人的話語必不可信。”
聽到這話,李常笑已然得知下文,面帶微笑:“文叔是想問,子嗣何在?”
李文叔拜倒一禮:“居士明察。”
李常笑點點頭,開口解釋“我也擅長星佔之學,並未聽說過陰盛陽衰招致門庭衰落。哪怕李唐之時,傳言女皇篡奪江山,不也只是一紙空文?”
“沒記錯的話,文叔是娶了王狀元的孫女?”
“正是。”
“那就對了,既是狀元的子孫,自然講究一個大器晚成。文叔命裡兒女雙全,何須擔憂。正值邊關戰亂,百姓無以易安,文叔與其擔憂讖言,倒不如早些考慮,應當如何教養子女才是。”
李文叔聞言一喜:“有居士這話,文叔的心思可算落地了。他日若得兒女,定然待子女前來還願!”
“嗯。”
李常笑神色如常,目送著李文叔離開,嘴角扯起一個弧度。
合著,這是把他當送子觀音了!
佛門就是這點不好,明明做不到,偏偏要給人希望。
李常笑靠著知道歷史的延續性,方才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倘若換成別人,還真的只能靠猜了。
想到這,他搖搖頭,朝著後院走去,口中一遍遍呢喃。
“易安?究竟是容易之易,還是交易之易。怪哉!”
熙寧十年,元月。
這是遼宋開戰的第三個年頭。
遼國的中京既喪,只剩下上京和下京尚在支撐。
然而,下京的耶律石縱然苦苦支撐,也不過是穩住了南方的局勢,阻斷大宋與女真的直接交流。
大宋騎兵常年盤踞儀坤州畔,奈何遼軍困守,只能退求其次,將注意力轉到西面。
這上京道可不止臨潢一府,還有無限廣袤的領土,同時構成了遼人休養生息,安身立足的根本。
宋軍開始攻佔邊城,俘虜城中的遼國貴族,藉以施壓耶律基。
明面上大宋的局勢穩中有進。
然而,國庫的開支卻日益捉襟見肘。
王介甫與新法派只得再下新法,雖然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但出於大局的考慮,哪怕時常唱反調的司馬君實等人,這時也只能捏著鼻子按下。
歸根結底,百姓是水,而國朝是舟。
這道理所有人都懂,但落到實踐中,往往是舟推動著水而動。
黎庶的疾苦縱然有目共睹,但出於一個英偉光正的目的,還是隻能選擇忍受。
“青苗法,方田均輸法……”
一樁樁看似利民的舉措,卻在朝堂諸公的默許之下,成為了供給前線大軍的堅實後盾。
王介甫尚未表態,不過新法派的內部卻因為這“方田均輸法”漸有分裂的跡象。
呂晦等人與他已是貌合神離,這方田均輸法更是在他們的身子上割肉,更加容忍不得。
司馬君實則請辭相位,意思不言而喻。
王介甫心裡清楚,自己這回恐怕要成為遼宋大戰的犧牲品了。
至於自己的那位天子門生。
對方的心計與手段早在過去的十年顯露過無數次,堪稱大宋立國以來,除了太祖之外帝王術最高深者。
指望微不足道的師徒讓熙寧帝出面保他,顯然是異想天開了。
……
黃州,承天寺。
蘇子瞻將自己的一眾好友請來,在承天寺的後山院子裡寫詩作賦,順便批判一下朝政。
他可不知道朝廷內含什麼彎彎繞繞,反正,新法讓百姓生於火熱之間,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蘇子瞻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