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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步履穩健,從邱沉手上取回信函,交到了白鶴庭手裡。
信封上有一枚精緻的國王印章,是國王的親筆信。
內容也很簡潔。
上面說,因邵一霄親自捉拿了烏爾丹叛軍統領,平亂有功,將為其在角鬥場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以示慶祝。
待白鶴庭將信紙折起,邱沉才道:“還有一件事,周醫生失蹤了。”
白鶴庭的眉頭皺得更緊,駱從野這回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他已經在那句話中提前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白鶴庭在南方發現抑制劑無效後,邱沉曾派人跟蹤過周承北一段時間,未發現任何異常,後來便撤了人手。他知道周承北時常會離開將軍府為莊園裡的農戶們看診,但離開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兩天。這次一連五天他都沒有回來,邱沉命人去莊園裡打探了一遍,竟無人知曉周醫生的下落。
白鶴庭問:“他自己走的,還是?”
“我檢查過他的房間,一切都井井有條,與之前幾次離開時並無二致。”邱沉遲疑道,“我不能確定……但我感覺,他不像是自己離開的。”
白鶴庭聽完,直接吩咐道:“給我拿抑制劑來。”
邱沉立刻將提前備好的兩支抑制劑拿了出來。
“您打抑制劑沒用。”駱從野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幾乎等於公然抗命,白鶴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別廢話。”
邱沉解釋道:“這是在南方收繳的新型抑制劑,是有效的,你給將軍拿過去吧。”
駱從野忽然想起,白鶴庭似乎與他提起過新型抑制劑的事,但他沒能想到,這東西竟然已經被研製了出來。聽邱沉的意思,白鶴庭似乎還用過了。
他依舊沒有挪步,只是看著邱沉手裡的注射器,警惕地問了一句:“這東西可靠嗎?”
“邱沉。”白鶴庭不耐煩道,“把抑制劑給我拿過來。”
邱沉猶豫了幾秒,正要踏入房門,駱從野快走幾步從他手裡拿過注射器,又走回來,蹲在了床前。
白鶴庭把衣袖挽起,任駱從野給自己打了一針,又對他說:“宴會,你就不要去了。”
駱從野扶著他的手臂沒鬆手,堅持道:“我要去。”
他再度抗命,白鶴庭的目光更冷了。
駱從野將他的衣袖整理好,聲音也壓低了一點:“您現在這樣,我不放心您自己外出,一旦抑制劑再次失效,您該怎麼辦?”
不論是為了將軍,還是為了周承北,這宴會,他非去不可。
他的語氣略有冒犯,但這句話邱沉很是認同,他附和道:“將軍,我會安排護衛隊隨行前往,但還是謹慎一點,讓他同行吧。上次林醫生被人擄走之後您出了那樣的意外,現在周醫生又失蹤了……有個alpha護衛在,還是會更穩妥一點。”
白鶴庭沉默了一會兒。
他的態度似有鬆動,駱從野抬頭望著他的眼,誠懇地向他保證:“我一定不會給您添亂的。”
邱沉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白鶴庭可以。
傳言說裴焱是烏爾丹叛軍統領,那麼不管被邵一霄抓到的那人到底是誰,至少在此刻,這小孩依舊是安全的。
他思忖片刻,對駱從野說:“去幫我把浴池準備好。”
駱從野一愣:“我?”
白鶴庭不耐煩地反問了一句:“難道我去?”
待駱從野從房中離開,白鶴庭又倚靠在了牆壁上。情熱已經開始緩慢消退,但身體依舊覺得疲乏,他閉上眼歇了歇。
“給那小子找一個隱蔽的住所。”白鶴庭低聲道,“不能讓他繼續住在這裡了。”
邱沉原以為他將人支走是為了繼續周承北的話題,但這句話倒也在意料之中。
駱從野回房間前看過來的那一眼,冷冽目光銳利如刀,像是要在他的臉上剜出一塊肉來。
邱沉知道,那赤裸裸的敵意是因為——雄獅的領地是不容侵犯的。
alpha對自己的oga有著極端強烈的控制慾與佔有慾。
這年輕的alpha已經開始失控,將軍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冒犯和潛在的危機。邱沉小心翼翼地向他確認:“讓他繼續留在莊園裡?還是……”
房間裡的龍舌蘭酒資訊素淡了許多,白鶴庭深深吸了一口氣。
把他送得越遠越好,能送出國,是最好的。
可是,總要有個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