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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盤蘋果餡餅換到自己面前,切開一塊,小口小口地吃。白逸趁著熱喝了多半碗開胃湯,又嚐了幾塊軟嫩的羔羊肉。父子二人誰都未發一言,就這樣在食物的香氣中度過了一段清晨的靜謐時光。
適口的食物讓白逸渾身發暖,心情也爽快了些許:“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說罷,又再次提醒了一遍,“為他求情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什麼都瞞不住您。”白嘉樹放下餐具,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在椅子上坐直了身體,“我心中有一個疑問,想請您解惑。”
“什麼疑問。”
白嘉樹猶豫了片刻,才道:“您說過,我與鶴庭的名字取自一首外國詩詞。”他將那句詩徐徐唸了出來,“疏籬僧舍近,嘉樹鶴庭寬。”
白逸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我真的很想知道……”白嘉樹一臉認真地問,“是先有嘉樹,還是先有鶴庭?”
他這問題古怪,白逸放下手中餐具,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白嘉樹便抬手從衣袋中取出一張折起來的信紙,將它展開,平放在了桌子上。
那紙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但從紙張的質量能夠看出,這是貴族才用得起的玩意兒。白逸呆呆地看著那張紙,半晌後才回過神:“這信怎麼會在你這裡?”
白嘉樹答非所問道:“他母親的字,還挺好看的。”
白逸這回沒有草率地接話。他不知道白嘉樹都知道了些什麼,但他能感受到白嘉樹的異常。
白嘉樹繼續道:“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天資普通,才入不了您的眼。”他垂眼看著那張信紙,自嘲地笑了一聲,“原來,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是別人的附屬品了。”
白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變故幾乎是在瞬間發生的,剛剛上菜的那些侍從在同一時刻掏出短匕,輕鬆地制服了照顧國王起居的十幾名非武裝侍從。
趁他不備,白嘉樹將他手邊的餐刀也收了起來,扔向自己身後:“您把他帶回來,傾力培養他。我很好奇,如果當年他分化成了一個alpha,您會怎麼做?”
不等白逸開口,他又自問自答道:“您一定會排除萬難,不遺餘力地將他扶正吧。畢竟,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