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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說罷,繼續去看那肖像畫,畫上的沈遙騎著一匹純白駿馬,眸光如水般溫柔,似在與他對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逸現在翅膀硬了,我很不喜歡。”

邵城沒有出聲,溫衍又道:“我有人證,你有物證,只要教會出面認可白逸與駱晚吟的婚姻,那白逸與林悅容的婚姻就是無效的。”

邵城提醒道:“現在的白逸才不怕這個。”

“他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會怕。”溫衍終於對那畫失去了興趣,衝邵城眨了眨眼,臉上盡是關切之情,“一直無憂無慮錦衣玉食的儲君如果知道自己才是沒有繼承權的私生子,一定會很難過吧?”

邵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與十四年前一樣,這個人用最無辜的表情講出了能置人於死地的話。

溫衍踱步而來,與邵城面對面站著,繼續道:“聽說你兒子在白嘉樹那裡失了寵,讓他去白嘉樹面前邀個功吧,算我送他的禮物。”說完,又伸出雙臂,柔聲道,“也是我送你的禮物。”

邵城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沒讓他貼上來。

“這裡是我家。”他沉聲道。

“哦……”溫衍低下頭,輕聲笑了笑,“我差點忘了,對你的家人保密,是我們這個遊戲中的頂級規則。”他收回搭在邵城腰間的手,語氣中的笑意也淡了,“邵將軍,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這皮囊下面的,根本不是什麼聖人。你也應該慶幸,我把為數不多的良知全都給了你。”

覆在肩膀上的那雙手猛地收緊了手指,溫衍推住邵城的胸口,掙開了那雙手的桎梏:“我知道你一直嫌我髒,但我希望你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我的良知,是有限的。”

廳內陷入一片沉寂,片刻後,邵城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回去。”

溫衍抬手捋平自己肩頭的衣料,冷冷道:“這就走了。”

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邵城沒有解釋,回身去櫃中拿了個長盒出來,塞進了溫衍手裡。

“拿上這個。”他說。

溫衍掀開蓋子看了一眼,低垂的眼睫輕輕抖了抖。

那是一盒乳香樹脂,燻燒後,是邵城資訊素的味道。

“這個,更像一點。”邵城按住那雙冰涼的手,幫他合上蓋子,輕聲道,“不要急於回宮,在都城私宅裡住幾日吧。”又很快收回手,但語氣仍是軟的,“明日一早,我過去找你。”

白逸夢見了兩位故人。

被寢宮總管喚醒時,柔情婉轉的琴音彷彿還繚繞在耳邊,他睜著眼發了一會兒呆,才命人拉起了床幃。

十多名侍從正列著長隊站於床邊,等待侍奉國王洗漱穿衣。

白嘉樹每日都會在此時前來向他問安,今日也沒有例外。他從侍從手裡拿過一件紫色的天鵝絨束腰外套為白逸穿上,又接過腰帶為他系在腰間,手指探進腰帶內側感受了一下鬆緊,低聲道:“您是不是還在生鶴庭的氣。”

白逸閉著眼道:“不要提他。”

白嘉樹將腰帶為他繫好,試探著說:“他似乎是遭人陷害——”

白逸道:“你若是來替他求情,就回去吧。”

他的語氣很堅決,白嘉樹立刻把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好,我不提了。”

他將雙手放於白逸肩上,用適中的力道為他按了按肩膀:“怪我多嘴,您消消氣。聽說您這些時日都沒怎麼好好吃飯,我讓御廚給您做了些暖胃的早餐。”

說這話時,一隊端著早餐的侍從魚貫而入,白逸朝那些人看了一眼,倦怠地點了點頭:“放桌上吧。”

“父王。”白嘉樹放下手,輕聲細語道,“我不會讓您再為我的婚事費心了。我會盡快成婚,為王國生下繼承人。”

白逸察覺得到白嘉樹這些天的變化。他比以前沉穩了不少,喜怒也不再寫於臉上,像是忽然之間長大了。

“怎麼突然懂事了。”他在餐桌前坐下,招招手示意白嘉樹過來,“來,一起吃吧。”

白嘉樹乖順地走過去,一邊為白逸盛開胃湯一邊道:“是我懂事懂得太晚了。”

他為自己也盛了一碗,在白逸對面坐下,注意到了白逸異樣的表情。

一盤熱氣騰騰的蘋果餡餅正擺在國王的面前。

這是白鶴庭最喜歡的食物。

白嘉樹懊惱地皺起眉頭:“怪我粗心,我這就讓他們撤下去。”

白逸輕嘆一口氣,阻止了他:“放著吧。”

白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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