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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屏退掉全部侍從,踱步到窗邊靜立了片刻。
從這裡能看到王宮花園的全景。十二座金色雕像分散坐落在花園中,被一片生機盎然的翠綠所包圍。花園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噴泉,水柱由巨人雙手之中噴湧而出,時而騰高,時而低湧,像在有節奏地吟誦著什麼。
白逸在窗前的一把扶手椅上坐下,又喚白鶴庭過來:“坐這裡來。”
白鶴庭依照他的指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坐姿有些拘謹,白逸衝他笑笑,讓氣氛輕鬆了一點。
“為什麼把他救回來?”他問。
白鶴庭已經預料到他要談烏爾丹的事,但如此開門見山的問題還是讓他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也間接告訴了他,國王已經細緻地調查過了。
他不知白逸都知道了些什麼,也摸不清他的真實態度,沒有草率作答。但白逸也沒有逼問,只說:“看來,裴銘當年確實幫了你們許多。”
白鶴庭低著頭不說話,白逸又道:“他的假名用的是你母親的姓,是你給他取的?”
白鶴庭放於膝頭的雙手輕輕抖了一下。
“是。”他低聲應道。
白逸笑著嘆了一聲。
“我說過,你沒有必要怕我。”他伸出一隻手,拍了兩下白鶴庭的肩膀,“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責怪你,而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說罷,他站起身,在寬敞的寢宮裡走了幾步,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對你和你的母親,我已經虧欠了太多,我不會計較你這個為了報恩而犯下的小失誤。”
白鶴庭的呼吸沉了沉,謹慎地回應道:“陛下言重了。”
他回答得近乎搪塞,白逸回過頭看著他問:“你對你的身世一點兒都不好奇嗎?”
駱晚吟與白逸發生過什麼樣的糾葛,白鶴庭不知道,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更重要的是,白逸問得如此鄭重,讓他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這個問題背後,似乎藏著一個可能會顛覆他人生的答案。
這讓他感到恐懼。
白鶴庭道:“這不是我應該好奇的。”
白逸又問:“你恨我嗎?”
白鶴庭應當給出一個符合君臣禮儀的答案,但他只是搖了搖頭。
這是真心的,他對駱晚吟都談不上恨,更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