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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白鶴庭的目光又落回到他手中的匕首上。
駱從野跟著他看了回來。
“沒關係。”他安慰道,“那把也是我做的,是我一年前做的。我的手藝是不是進步得挺——”
他話說一半,一抹刀光猝然閃過。駱從野驀地住口,向左側傾身的同時,用手中匕首推開了那直奔面門的一刀。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震驚道:“白鶴庭,你來真的?”
白鶴庭把匕首“咣噹”一聲摔在地上,冷冷地開了口:“滾回你的船上去。”
駱從野把他丟下的匕首撿起來,也插回鞘中,仰臉看著他。火光給白鶴庭精緻的俊臉染上一層暖色,將神情中的冷冽沖淡了些許。駱從野往前湊了湊,誠懇道:“船上好冷。而且,門都叫你踹壞了,真沒法住了。”
他把兩把匕首重新塞回白鶴庭手裡,連他的手一同包進掌心,很認真地說:“別生氣,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
駱從野的面板被風吹得很涼,卻有熱量從他掌心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流淌的熱流經由手指,漫延到了胸口的位置。白鶴庭唇角一動,向上勾起一點難以察覺又稍縱即逝的弧度。
但被駱從野注意到了。
“為什麼不給我回信?”他輕聲問。
白鶴庭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開始擺弄那把做工更加出色的小匕首,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好說的。”
他轉眼間就被新玩具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駱從野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我不敢見你。”他坦誠道。
“不敢?”鋒利的匕首在幾根手指間輕盈地旋轉,白鶴庭斜了他一眼,“你現在還有不敢幹的事?”
“有啊。”駱從野的語氣也帶上了一抹譏嘲,“像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應該與你產生任何交集。”
白鶴庭眼底的譏嘲頓時消失了蹤影。
他用兩指捏住匕首,垂眼看著駱從野。
駱從野卻只看著自己放在他膝頭的手。
“對我來說,你是……”他抿了抿乾燥的唇,緩緩地往下講,“掛在天邊的,那輪看得見,卻摸不著的月亮。從小到大,我費盡心思,踮起腳尖,只是為了離你更近一點。”
如果人一生只能說一席話,對駱從野而言,就是即將要說出口的這些話。
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