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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反問,“邵小將軍不覺得稀奇嗎?”
“稀奇,當然稀奇。”邵一霄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一個被國王厚葬過的人卻舉著罪臣之旗,我覺得十分稀奇。”
白鶴庭不再接話。他將視線在人群中緩慢梭巡了幾個來回,又抬起頭,掃了眼可能的埋伏點。
“我看到了一些熟面孔。”他抬高一點聲音,但語氣仍是不疾不徐的,“我應該教過你們,刀尖要朝向敵人,而不是自己人。我獨身前來就是想告訴諸位,我無意與自己人開戰,放下你們的武器,我不會追究你們的叛逆之罪。”
山谷中猛地爆發出幾聲大笑。
邵一霄笑完,又瞬間沉下了臉:“叛逆之罪?一個已經背叛國家的人,哪裡來的顏面指控別人?”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厲聲喝道,“我讓你們放下武器了嗎?都給我把弓舉起來!”
白鶴庭對他的質問充耳不聞,繼續道:“我聽說,邵小將軍是西里教的忠實信徒。如果你忠於你的主,那更應該命令你的部下放下武器。”
邵一霄怎可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不再猶豫,從身旁的近衛手中奪過一把長弓,又伸手去箭筒中取箭。但白鶴庭的腰背依舊挺得筆直,像一座立在雪地中巋然不動的碑。
“四年前,我曾信任過的那人一心要置我於死地,還費盡周折地掩埋真相,是因為——”
邵一霄在匆忙間搭箭開弓,可白鶴庭接下來的話已然裂石流雲,迴盪在了空曠的山谷裡——
“我是先王與希摩貴族駱晚吟的婚生子,也是先王的合法長子。”
一支長箭擦著白鶴庭的肩甲飛過,乾淨利落地扎入他身後的雪地。
在這樣遠的距離還能保持這樣的精度,算得上優秀。但在戰場上,只有優秀的箭術是遠遠不夠的。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邵小將軍還要與我兵戈相向?”白鶴庭看都沒看那箭一眼,語調沉穩如常,“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支與我擦肩而過的箭,也許正是你的主給你的指示。”
“一派胡言!”他所在的位置本就在射程之外,分明是早有準備,邵一霄雙目通紅,將手中的紫杉木長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世人皆知,先王陛下只迎娶過一任王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