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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他的臉,也看不到他掩藏起來的失落。
白鶴庭轉過頭,對邱沉道:“我回一趟營地,你帶他出獵場。”
此後幾日,邱沉與另外四名beta護衛一直伴於白鶴庭身側,直至狩獵結束都沒有再起過風浪。
最後一日的慰勞野宴卻不怎麼太平。
如往常一樣,每次狩獵結束,國王都會根據各家陳列出的狩獵成果論功行賞。邵一霄年紀雖輕,卻一向是皇家狩獵中的名人,此次他依舊出足了風頭,捕獲及射殺的獵物足足裝了十幾馬車。
白逸自然也賞得慷慨,除去金銀財寶,還將位於西北邊境的一片領土賜予了他。
邵一霄連連謝恩。
烏爾丹並非富饒之地,那地方一半草原一半大漠,這種地段邵一霄一般是看不上的。
但這片領土有一個特殊之處——它的上一任領主是已故的陸軍大元帥裴銘。
白逸開疆拓土的那些年,邵一霄的父親邵城也僅僅是裴銘的副手,曾經的陸軍最高統帥被自己屬下的兒子奪了封地,眾人面上不敢表露出任何異常,私下卻忍不住唏噓不已。
裴銘這堂堂開國元老,明明可以坐享一生榮華,卻偏偏鬼迷了心竅,起了逆反之心。
白逸當年抄了他位於都城的府邸,裴銘本人連同一妻一女三個兒子統統被吊於城牆示眾。
全家六口的屍骨直至風乾都未被人取下。
數月之後,由裴銘舊部組成的小規模叛軍力量也在烏爾丹邊境一併被王家軍隊所剿滅。
裴大元帥死得連捧灰都沒剩下,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轉眼間就被眾人拋至腦後,但白鶴庭的出現將晚宴帶入到了更詭異的氛圍裡。
幾輛馬車載著巨大的黑色柏木棺材徐徐入場,最後停放在陳列獵物的廣場中央。
白逸年逾半百,他威壓仍在,卻已不見當年馳騁疆場的英雄模樣,面上露出了明顯的疲態。他被隱隱飄出的腐臭氣味燻得皺了皺眉,問白鶴庭:“這是什麼?”
“陛下。”白鶴庭單膝跪於地上,認真作答,“這幾具木棺,不適合在狩獵慶典這樣喜慶隆重的場合開啟。”
“不要故弄玄虛。”那味道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