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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相差甚遠,那一抹難得的溫和也一併從白鶴庭臉上消失。
駱從野緊攥的手指漸漸鬆了力氣。
不應該抱有幻想的。
今天白鶴庭特別問過他的年紀,讓他生出一點自己還被記得的錯覺。
他十五歲時離開了白鶴庭的府邸,在那之前的九年裡,白鶴庭一共回來過十一次。
十一次,這個數字他記得很清,每一次他都翹首以盼,但每一次都失望而返。
白鶴庭一次都沒有主動找過他。
駱從野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嗓音也低沉了幾分:“我帶您回營地。”
白鶴庭吃力地抬起右手:“別。”
他硬撐著這副不宜出行的身體來到獵場,是要向白逸證明自己依舊有能力像alpha一樣對國王盡忠的。
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這副在發情期失控的狼狽模樣。
駱從野垂眼看著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
漂亮,骨感。纖長手指和黑色皮指套上全都沾滿了血,凝結的血塊被汗水化開,染花了他的袖管。
他呆得像塊木頭,白鶴庭只好明示:“扶我起來。”
駱從野恍然回神,左臂任他搭著借力,與他一起緩慢站起身。
白鶴庭轉頭看向遠處,他還未開口,駱從野已經吹響口哨把坐騎喚到了身邊。白鶴庭看他一眼,這回沒讓他幫忙,右臂勾住馬背,左腳踩上馬鐙,費了些功夫才爬上了馬。
他在馬背上休息了幾分鐘,又吩咐一句:“找條河。”
駱從野低頭看著那雙連韁繩都握不穩的手。
冷杉資訊素比剛剛還要濃郁,給他打的那支抑制劑不知為何沒有生效,他沉吟了幾秒,提醒白鶴庭:“您需要醫生。”
“別廢話。”白鶴庭心中煩躁,蹙起了眉。
這事用不著別人提醒,但整個獵場裡只有國王的大帳內才配有醫生,沒有抑制劑的發情熱他不是頭一回經歷,熬過去就是了。
“去,給邱沉留個訊息。”白鶴庭的聲音低啞到幾乎聽不清,每說一句話都要停下來歇一歇,他重新調整好呼吸,繼續吩咐道,“就說我平安。”
駱從野走遠幾步,用死人血在石塊上留了字,又走回來。
他回來時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腳步最後停在馬的後腿邊上,把白鶴庭的弓囊箭囊一併卸下掛於自己腰間,隨後單手按住馬背,翻身上了馬。
白鶴庭在昏沉中打了個激靈。
alpha硬邦邦的胸膛貼上後背,但一觸即分。
“屬下冒犯了。”駱從野向後挪了點身體,和身前人保持住距離,雙手越過他的窄腰,握住了韁繩。
oga的頭垂得很低,因發情而紅腫的腺體不設防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駱從野喉結滑了滑,移開了視線。
他在昏黑的夜色中尋找可以前行的路,低聲囑咐道:“您抓穩了。”
一彎新月懸在頭頂,駱從野站在及腰的野河中捋了一把臉。
河水冰涼透骨,沖刷掉了獵裝上的血汙,也給滾燙的身體降了一點溫。
發情期的oga資訊素對alpha而言是天然的強力催情劑,空氣裡彌散著的冷杉香氣早已不再清冽,因味道馥郁而變得有些甜膩。
駱從野連大口呼吸都不敢,回頭看向河流上游的oga。>>
這個人的高貴與他的爵位或軍銜無關,而是流淌在血液裡的,一種與生俱來的、睥睨一切的淡漠。
他們初見時,白鶴庭也才十四歲,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想活嗎?”
即使他當時還小,也依舊看得出——他和他們是一夥的。
但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一抹刀光轉瞬即逝,那少年竟用匕首割斷了同行人的脖子,又在他驚詫的目光中一把推翻燭臺。
空氣中很快盛滿了灼熱且刺鼻的濃煙。
在更多人趕來之前,少年帶著他逃到了離家幾百米遠的一座土丘上。他就站在那棵幼時時常攀爬的老樹邊,親眼看著猙獰大火吞噬掉自己與母親一同生活了六年的宅子。
少年眼中倒映著熊熊烈火,思緒像是飄往了極遠之處。
半晌後,他才第二次開了口。
“忘掉你以前的名字。”少年話音短暫一頓,語氣平靜道,“從今日起,你是駱從野了。”
山中天氣詭譎,轉眼間風起雲湧,滾滾雲波懸於低空,幾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