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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豹子也是你養的。”
“別替它難過。”刀疤臉微笑道,“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主會賜它一個好的歸宿。”
白鶴庭不著痕跡地攥緊刀柄,問:“誰派你來的?”
刀疤臉沒說話,只衝他聳了聳肩。
白鶴庭輕嗤一聲,又猝然抬手,刺向自己喉嚨的獵刀卻被對方用護臂輕而易舉地攔了下來。
“一條命換九條?你想得倒——”
刀疤臉話說一半忽然變了臉色。
憤怒且充滿侵略性的alpha資訊素如滔天巨浪般壓了過來。
下一秒,溫熱鮮血濺了白鶴庭一臉。
一支箭穿透刀疤臉的頭盔,又擊碎他的顱骨,箭簇自右眼爆裂而出。
視野被染成血紅色,白鶴庭望著那奔跑而來的人影輕輕勾了勾唇角。
血腥味被一股苦澀卻濃烈的氣味徹底掩蓋。
這小孩的資訊素,原來是龍舌蘭酒。
十四歲那年,白鶴庭把一個六歲的小孩兒帶回了自己的府邸。他把這孩子丟給管家任他差遣,自己重返了邊境戰場。
自十一歲被白逸領回都城,這是他做過的最膽大妄為,也最不計後果的事。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白鶴庭都沒怎麼回去過,除去分化第二性別時回府住了短短三個月,其餘幾次回去都是養傷,一旦痊癒便又匆匆離開。
二十三歲的那個冬天,白鶴庭正駐守在南方邊境,管家給他寄去了一封信。信裡說,他帶回來的那個小孩兒已經失蹤一個月了。
少年夭折在現在這世道里稀鬆平常,白鶴庭把信紙收回信封,只當那孩子命數不佳,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年少早逝的命運。
在他已經把那孩子漸漸淡忘的時候,邱沉向他彙報了一件怪事。
有個alpha裝成beta混進了他的護衛團,在團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待了接近一年,直到前幾天護衛團進行全員身體檢查,這才被軍醫識破。
alpha裝beta,這事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白鶴庭覺得蹊蹺,便問了一嘴:“什麼樣的人。”
邱沉的回答讓白鶴庭恍了一下神:“無父無母,之前在您府上做過幾年雜役,叫駱從野。”
白鶴庭放下手中事務,親自去了一趟軍營。
透過禁閉室窄小的拱頂玻璃窗,他第一次見到了即將成年的駱從野。
年輕alpha背靠牆站,頭微微低垂。他的眉眼深邃,鼻樑英挺,這個角度剛好顯露出輪廓分明的相貌優勢,身材也完全是成年alpha的模樣。
十七歲的駱從野已經和二十五歲的白鶴庭差不多高了。
時間若白駒過隙,眨眼之間,他撿回來的小孩兒已經長大了。
“入團審查是怎麼過的?”白鶴庭問邱沉。
若想進他的護衛團,前前後後要透過三層審查,第一項就是身體檢查。入團後一旦分化成alpha和oga,也會被立刻開除出團。第二性別是由步兵軍團的幾位alpha官兵負責審查,他們不應該犯這種低階錯誤。
邱沉斟酌著答道:“他身上聞不到資訊素的味道。”
“用了抑制貼?”
“沒有。”
“沒聞到,也沒看到?”
alpha後頸處的腺體雖不如oga發育得明顯,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輕微的凸起。
邱沉這次回答得沒什麼底氣:“他頭髮的長度剛好能遮住一點腺體。”
所以還是犯了先入為主的低階錯誤。
白鶴庭不再說話,邱沉忙道:“負責審查的alpha,已經給了處分。”
白鶴庭收回打量駱從野的目光,轉身往出走:“這種小事,怎麼處理還需要問我?”
邱沉追著他往出走,儘可能簡明扼要地轉述了團長的話:“駱從野的成績在團裡是頂尖的,而且……他看起來真的很想留在團裡,也保證過自己能做好一個beta。”
他觀察著白鶴庭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忐忑道:“您看……”
做好一個beta,志向真遠大。
白鶴庭腳步頓了頓,淡聲丟出句:“隨他去吧。”
他答應得過於痛快,邱沉反而愣住了。
白鶴庭繼續往前走,不屑地笑了一聲:“alpha和beta,有什麼區別?”
兩年後的今天,白鶴庭必須承認,alpha和beta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