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這個人不再頻繁地騷擾他。
“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周承北步履輕快地走過來,最後停在了他的身側。
駱從野衝著刀痕凹槽用力吹了口氣。
“你我保持距離,彼此都會更安全。”他不帶任何情緒地說。
被吹起的木屑在午後日光中肆意飛散,周承北往邊上退了半步,待木屑飄落,又再次向前踏了一步,饒有興味地看他雕木頭:“你刻意疏遠我,才更容易引人懷疑吧。”
白鶴庭已經離開三個月,周承北卻在將軍府盡職盡責地當起了醫生,時不時還會走出官邸為莊園裡的農戶免費看診。駱從野頭也沒抬地問:“你留在這裡不走,到底想幹什麼?”
周承北道:“我說過了,帶你回家。”
駱從野道:“我也說過,我哪兒都不去。”
周承北直接原地坐了下來。
“那我就再在這裡陪你玩幾個月過家家。”他抬起頭,視線緩慢掃過眼前這片寧靜的初春湖景,略顯誇張地嘆息了一聲,“畢竟,這裡好山好水,好吃好喝,回家之後可就過不上這樣的好日子了。”
駱從野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
“但這樣的安定日子……”周承北看著他悠悠道,“恐怕也持續不了多久。”
刻刀摔進那幾片冷杉木料中,軟木被劃出一道筆直的細痕。
駱從野轉過頭看他,語氣森冷道:“別亂來。”
“什麼叫亂來。”周承北迎向他的目光,坦然地笑了笑,“你在別人的庇護下生活了太久,是不是忘記了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可那笑容就像是初冬的湖水,不知不覺間就結了冰,“一個國家掌握在那種驕奢淫逸背信棄義之人手中,走到盡頭,是遲早的事。”
駱從野道:“你還真敢說。”
“你要真想出賣我,早就把我的身份告訴他了,不是嗎?”周承北的面色又恢復了平和,甚至帶了點調笑的意味,“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駱從野不再接話,從地上撿起刻刀,將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木雕工作裡。
周承北沒再打擾他,安靜地在一邊旁觀了一會兒,終於看明白了木頭上的圖案。
他雕的是火。
繞著木柄盤旋上升的,熱烈的,張揚的,熊熊燃燒的火。
“這不是還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