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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畢竟,孟椿這傢伙可是從他這裡帶走了他剩餘的寶茶!
不知為何,孟椿忽然覺出了一點冷意。
他心中諸般思緒停頓一瞬,似有所覺地看向了俑人梧。
俑人梧無辜地回望他。
孟椿沉默一瞬,再不看俑人梧,直接去找孟彰。
“阿彰再過些時日就要去帝都了,帝都那地方……”孟椿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群英薈萃、龍騰虎踞,非是尋常。你出行之前,要多做些準備才好。”
孟彰應了一聲,同時回禮道謝:“多謝椿祖,阿彰知道了。”
孟椿笑著抬眼,看向俑人梧:“你這個做人阿祖的,也需得多為阿彰思量思量才好。阿彰雖是你的後輩子孫,可也是我安陽孟氏的麒麟子,可輕忽不得。”
是我安陽孟氏的麒麟子……
這樣的一句話,孟椿這個安陽孟氏陰世裡的當代族長,居然直接就說出來了?而且還不是在私下裡說說,而是就在安陽郡的郡城隍府大門前,當著所有人的面,理所當然又毫不猶豫地說出來了?!
一時間,安陽郡城隍府方圓三百里地,清晰聽見了這句話的陰靈齊齊轉了目光過來盯著孟椿,似乎想要找到這位安陽孟氏的族長被旁人冒充了的破綻。
但他們看看神色間全無異狀的孟椿,又看看孟椿對面似乎也沒覺得不妥的俑人梧,也都只剩下默然。
這是真的啊……
最後,他們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孟彰這個小郎君的身上。
這個年歲不大、身上還纏著病氣卻仍然挺直如幼松的小郎君,就是被安陽孟氏族長承認的孟氏“麒麟子”?
“阿彰……”有人默默在心裡琢磨,最後陡然驚醒,“他就是孟彰!”
“原來是那個孟氏阿彰啊……難怪了!”
俑人梧笑著點頭:“阿彰他是我的血脈後輩,我還能不顧惜他?你且安心便是。”
孟椿笑了笑,與俑人梧、孟彰一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是的,雖然孟椿是自己走過來的,沒備車架,但俑人梧為他補上了。
目送著馬車載了孟椿遠去,俑人梧也不理會那些還在旁觀的人,只對孟彰道:“行了,我們也回去吧,別在這裡站著了。”
孟彰應了一聲,連忙跟上俑人梧,逃出這一片目光聚焦之地。
俑人梧沒有帶孟彰去正院,而是一路回到了玉潤院。
但孟彰並不為此覺得輕鬆,因為他知道……
接下來的對話,就是他落到陰世以來所面對的最大考驗。
意外又不意外,俑人梧沒有直接帶孟彰去書房,而是在偏廳那裡停了停,問他:“你剛才從修行的陰域裡出來時候,可用膳了?”
孟彰想說話又不敢,只小心地用目光瞥著俑人梧的面色。
俑人梧一整面容,故意嚴肅道:“說話!”
孟彰一時站直了身體,低垂著視線不敢看俑人梧。
“用了。”
俑人梧笑了起來:“不錯。”
孟彰有些驚喜,猛地抬起視線來看俑人梧。
俑人梧一面帶著孟彰換了個方向,往書房那邊走,一面不忘教導他:“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也得先用了膳食再說其他。”
雖然孟彰身上也帶有些小型的隨身陰域,但裡面準備著的都是乾糧。用來應急確實可以,真拿來當正經的膳食卻是不行的。
也就是說,孟彰待在修行陰域那邊的幾天時間裡,就沒有正經地用過一餐飯食。
如果這樣的他從修行陰域裡出來後,因為害怕他擔心就直接去見他,而不是先照料他自己,俑人梧才會生氣不滿的。
孟彰跟在俑人梧後頭,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心底那根防備警惕的繩線在下降。
那可不行……
孟彰的目光在剛才孟椿送給他的那把玲瓏玉鎖上特意停了停。
待到他的視線挪開,他那有動搖趨勢的防線就又一次穩固下來。
俑人梧,不,孟梧,他固然待他好到了七分,但還不足以讓孟彰給他交託十二分的信任。
玉潤院裡偏廳離書房並不是很遠,所以過不得多時,俑人梧和孟彰便回到了書房裡。
只是俑人梧沒有去書房的書案後頭坐,而是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孟彰跟著他來到窗邊,在他對面坐下。
“修行從來不只是服氣養精煉法,還是人情世故,是審時度勢,更是為人處事。”俑人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