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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孟椿袖袋裡出來以後,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成原本的大小。
俑人梧看見那盒子的質料和樣式,臉色動了動,有點似意料之外,又似並不驚訝。
盒子開啟,露出裡頭裝著的東西,卻是一把玉質細膩、刻繁枝茂葉大樹的玲瓏玉鎖。
孟椿將玲瓏玉鎖取了出來,遞給孟彰。
“你既喚我一聲椿祖,那我做人阿祖的,也該給你一份見面禮。”他道,只拿那玲瓏玉鎖當尋常,“這鎖還算是有些妙處,便給了你吧。”
“希望它能護你一護。”
孟彰有些猶疑。
他不傻,不會真信了孟椿這套糊弄小孩兒的說法。
旁的不說,只那一把玲瓏玉鎖上的刻紋,就是他們孟氏一族宗房嫡系的郎君才有了。孟彰是孟梧的血脈後輩,雖然也是孟氏嫡支,但卻不是孟氏宗房嫡系。
這把玲瓏玉鎖他拿著,是有點出格的。
孟彰看向了俑人梧。
“收下吧。”俑人梧對他點頭,目光隨後就轉向了孟椿,“反正這把玉鎖是你椿祖他拿出來的,萬事都有他擺平,你怕它什麼?收下就是。”
孟椿對俑人梧那明裡暗裡的要求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也是點頭,同時將手裡的玲瓏玉鎖又往前送了些,就差直接塞到孟彰手裡了。
孟彰到底是將那玲瓏玉鎖接過來了。
玲瓏玉鎖一入手,便有一道靈感落入孟彰心中,叫孟彰知曉了這把玲瓏玉鎖的妙用。
這把玲瓏玉鎖……
鎖的是魂體,是心念,也是氣機,是氣運。
孟彰垂了垂眼瞼,將玲瓏玉鎖送入了袖袋之中。
見孟彰將玲瓏玉鎖收了,孟椿就將目光轉開,緊緊盯著棋盤上的局勢,眼眸裡隱約有流光轉動,似乎正在衍化著什麼。
任是誰瞧見了,都得道一句棋痴。
俑人梧見得孟椿這副模樣,先是怔了怔,眼角餘光瞥了眼側旁專注看著棋局的孟彰,也就回過味兒來了。
好樣的,居然真是想要在他的血脈後輩面前那他當墊腳石!
俑人梧眸光一厲,也不覺伸出手去,在手邊的棋簍子裡揀出一枚黑子來。
帶著莫名鋒銳、彷彿將前方一切阻擋盡數劈開的氣勢,俑人梧“啪”的一聲,將黑亮玉潤的棋子給拍在了棋盤上。
棋盤之上的棋局,風雲再變。
“啪”“啪”“啪”,在那一聲聲接連響起的棋盤敲擊聲裡,棋盤之上,黑白雙方開始爆發了激烈的衝殺。
一旁的孟彰看著看著,不禁漸漸入迷。
到一盤激烈廝殺的棋局終於分出勝負,俑人梧手裡拿著一枚黑子,幽幽地看著對面滿意笑開的孟椿。
孟椿全不在意俑人梧的目光:“今日這一局,是我贏了。”
“是啊,是我輸了。”俑人梧將手中的黑棋放入棋格子裡,承認了這一場棋局的勝負,“棋局開始時候就落了一點差距,後來雖然是我率先變陣,也還是慢了……”
孟椿似乎就沒有聽出俑人梧那句話裡的意思,還笑著點頭道:“下次開局的時候再注意些,就沒有這麼多漏洞讓我抓了。”
俑人梧看著孟椿,面上笑容如同面具。
偏孟椿還在那裡極有感觸地慨嘆道:“棋局也是人生,再最開始時候就該謹慎,日後的道路才不會那麼的艱難……”
俑人梧眼角餘光瞥著旁邊的孟彰,見孟彰的心神似乎還停留在棋局的局勢變化之中,未曾注意到孟椿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心裡的那口悶氣才彌散了點。
他又看了孟椿一眼,直接伸手去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你午時說近來太忙,到我這裡來躲一躲清閒。現在茶喝了,棋也下了,你享了足有半日的清閒,是不是該回去了?天色都不早了,我可不想等會兒你府裡的幾位管家抱著卷宗書信往我這邊跑。”
孟椿聽著,臉色漸漸變得沉痛。
“我說梧族弟,你也就招待了我半日而已,要不要這麼快就趕客?這是很失禮的事情啊你知不知道……”
俑人梧回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趕客會不會失禮我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旁人知不知道拖著別人陪他消磨時間耽誤別人也是很失禮的一件事啊。”
孟椿看著俑人梧,俑人梧也看著他,兩人再次形成了一場無言的小對峙。
只是這一次,孟椿心知,俑人梧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輕易退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