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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有大人們做主,你個小孩兒瞎胡鬧什麼,還不趕緊坐下!”
又忙向兩位大人行禮,“在下教子無方,驚擾兩位大人,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下面有人道:“魏公子雖然魯莽,但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即便再舉行一次比試結果也不會改變,如若順延便是。”
“是啊,此次競業會是臨時舉辦,大家都是放下手頭的要緊事匆忙趕來,尤其二位大人,公務更是繁忙,更不該浪費大家時間才是。”
“我同意,就這麼辦吧。”
“我也同意。”
有些人沒說話,去看童副行首的臉色,後者則看向鄒大人,鄒大人卻示意他偏頭,於是童行首便看見坐在魏知逕身邊老神在在的陳明貴,心中暗歎,知道大勢已去。
笑著道:“我也贊同大家的意見,既不好再攪擾二位大人,魏家的裘皮質地上乘,是當之無愧的頭籌。”
於是鄒大人微笑,“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下吧。”
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物件換成魏家。
很快定下接下來的議程,眾人便紛紛告辭,魏童兩家在門口友好告別,目送魏家人和陳明貴離開後,童老闆轉身,正好看見談大人在送鄒大人,忙上前見禮。
“鄒大人,談大人。”
鄒大人笑著對談大人道:“你也看見了,我這妻弟正等著呢,便不隨你去了,等下回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談大人忙道:“豈敢豈敢,到時自然是下官再請大人。”
“好好,那就告辭了。”
“大人慢走。”
“談大人慢走。”
幾人互相告辭,鄒大人上了童老闆的馬車,行駛一陣後,童老闆道:“姐夫,其實您此番沒必要前來,舟車勞頓又是何必。”
鄒大人是個清癯的中年文人模樣,聞言淺笑道:“你姐姐惦記你,我也正好有事要辦便來了。”
童老闆原本不姓童,小時候被父親過繼給一位沒有子嗣的摯友改的姓,雖然如此,他與姐姐的關係一直不錯。
也是因此,雖然不少人知道他的靠山是府尹,卻不知兩人真正的關係。
鄒大人道:“最近局勢愈發緊張,你那生意難免要走南闖北,如此更是兇險,不如暫且停一停吧。”
童老闆一愣,忙問:“已經如此嚴重?”
“嗯,”鄒大人道:“應該很快就要動兵。”
“等化凍?”
鄒大人點頭。
童老闆唏噓不已,卻也聽勸,“我知道了姐夫,你回去告訴姐姐別擔心我,你們也要小心。”
“放心吧。”
二人在半途分開,鄒大人在城中轉了一圈,又換了輛馬車,確認無人跟蹤後停在城郊一處別院門口。
馬車從側門進入,鄒大人剛下車便看見一位面相斯文的男人正等著,不由笑道:“等多久了?”
周曾行禮,“鄒大人。”
領著他往裡走,“我也才來,倒是世子已經問了幾回,擔心您來的路上不安全。”
鄒大人道:“我藉著裘皮行競業會來的,沒人會懷疑。你們世子還好吧?”
“多謝鄒大人惦記,世子一切都好。”
鄒大人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走進一處院子,便見一風姿卓絕的年輕人於院中石桌旁獨坐,披鴉青色大氅,垂眸看著桌上棋局,一旁靜置青瓷茶具,熱氣繚繞。
聽到聲響抬頭,露出一張玉質容顏,眼眸深邃,鼻樑高挺,唇角上揚,如沐春風。
他站起來道:“鄒大人,許久不見了。”
鄒大人笑著行禮,“世子,許久不見。”
兩人相對而坐,周曾換上新茶告退,鄒大人目光落在棋盤上,不由驚訝,“世子這棋局精妙繁複,局中有局,看似處處死局,卻又潛藏生機,變幻無窮,實在是妙極!”
謝仰笑了笑,輕聲道:“這是舅舅留給我的最後一盤棋。”
鄒大人斂笑,神色悲痛,很快眼圈紅了,“老師他……”
謝仰平靜道:“這是舅舅自己的選擇,他想要盡忠職守,恪守本分。”
此前公冶丞相做出最後一搏,甚至不惜拉上他和尚國公府做賭注,可惜奇蹟並未到來,事情就如他當時的質問一般,他們的聯盟如一灘散沙輕易瓦解。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趙家不僅是想要利用舅舅這麼簡單,他與陳家早已私下達成協議,先除掉礙事如舅舅一般的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