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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
趙德祿本還想要再說幾句硬氣的話,可末了還是自己憋回去了,今日晨間之事,仍然讓他是心有餘悸。
他原來想趁著竇桑林身死的機會,拿捏這私社,賺筆橫財。
何曾想到,這個樊千秋剛出獄,就敢如此猖狂和肆無忌憚!
他趙德祿是官不假,可這官還不夠大,與私社當面向爭,力有未逮,只能日後下絆子。
縱使憋著一肚子的火,他也無太多的辦法,只能黑著臉點了點頭:“一萬錢就一萬錢!”
“痛快,明日,我便差人去拿出書,屆時,一萬錢自當奉上。”樊千秋站起來行禮道。
趙德祿亦不答話,猛地一拂衣袖,滿肚怒氣地離開了正堂。
看著他的背影,樊千秋冷笑不止,他猜到趙德祿想要日後報復,可對方沒又這機會了。
若是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出仕,到時候有了官身,能在縣寺走動,對方要下黑手,亦要考慮後果。
想到此處,樊千秋輕鬆愜意許多,幫淳于贅脫去了贅婿身份,也算履行了穿越後對旁人許下的第一個諾言。
辦完今日的小事,就要辦大事了。
樊千秋在堂前站了片刻,就幾步來到了後院,此處如今正是一派緊張而又繁忙的景象。
除了淳于贅還不在,萬永社其餘的大小頭目今日都聚集在此。
望樓上的弓卒拈弓搭箭,警惕地看著周圍的情況;精壯的步卒則關防在四周,神情也很肅穆。
除此之外,院中停著十二輛牛車,社丞李不敬正指揮子弟們把錢房裡成箱的金錠往車上搬運。
這是最後一批運往縣寺的市租及買爵錢,足有七十萬,等它們入倉,樊千秋的業績就完成了。
當然,這十二輛車中,只有八輛裝著送往長安縣寺的錢,餘下的四輛裝著給公孫敬之的私費。
還有二十多天就是除夕了,樊千秋這幾日盤了盤賬,除去這些錢,萬永社還能結餘一百萬錢。
社中子弟和鄉梓們,應該可以過一個肥年了,剩下的這些錢,該怎麼花,樊千秋還沒有想好。
“社令,錢都裝上車了。”李不敬跑到樊千秋面前說道。
“市租和私費,莫混了。”樊千秋提醒道。
“查過了,混不了!”李不敬答道。
“給何人私費,給了多少,何人經手,都要記下來,日後有意外,當有個說辭。”樊千秋道。
“諾!”李不敬自然是日日都記著的,但還是點頭答了下來。
“那就起運吧!”樊千秋大手一揮道。
“起運市租咯!”李不敬大聲地喊道。
“起運市租咯!”眾頭目大聲地喊道。
“起運市租咯!”眾子弟大聲地喊道。
而後,八輛被壓得沉甸甸的車從萬永社後院的側門魚貫而出,在百餘子弟的護送下,向縣寺方向駛去。
提前安排好的鑼鼓手立刻跟在車隊邊上,敲打吹奏起來,雖然雪還在下著,卻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
若只是聽這動靜,恐怕還以為有嫁娶之事。
樊千秋是故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的,他得讓長安人看清一件事,以後跟著萬永社有肉吃。
至於裝私費的四輛車,明日晨間才會離開。
吵吵嚷嚷的聲音由近到遠,最後完全消失在樊千秋的耳中。
他抬頭看了看漸漸放晴的天空,又看了看安靜下來的後院,心中比剛才又開闊愜意許多。
私社還得接著混,但仕途馬上也要開始了。
黑白通吃,方為上策。
樊千秋想到此處,哼著新學的小曲,朝著正堂踱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