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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給的解藥只能管七日,七日之後蠱症捲土重來。欲再找婆婆治療,竹林卻已被燒燬,文硯之和婆婆未知所蹤。
而二哥王戢啟程去江州,一來一回至少半個月,才能帶來新的大夫。
兩條路都遇到了阻礙,王姮姬暫時陷入了僵局。
她時常念著以卵擊石的比喻,如今父兄都相信依賴那人,家族也靠那人在朝廷庇護著,且她自身又被種下蠱毒,絕不能做以卵擊石的卵,撞個頭破血流。
為防上癮,她停了郎靈寂的藥,再難熬也不食半顆。另外,她按照蠱婆婆給的方子命人去抓藥,按時煎服。
婆婆的藥雖然只能救急,但十分有效,病症發作四肢凍結時,只要喝上一口便能緩解。這對於被藥癮深深牽制的王姮姬來說,無疑是一個利好。
馮嬤嬤琢磨著,“這藥既然如此管用,須得隨時攜帶著才好。”
桃根和桃葉幾個年輕小丫頭聰慧,將湯藥熬濃提煉了藥丸,擱在錦囊中,使九小姐能隨時佩戴在身上。
“小姐您看,這樣不就行了?”
王姮姬摸著腰間錦囊,覺得甚好,平日外出難受了就吃一顆,既方便又幹淨。
“多謝馮嬤嬤和桃子們。”
主僕幾人難得辦了件好事,趁著春日坐在槐樹下一塊試春盤。
王章過來恰好聞見滿庭的果香,板起臉,“好啊,為父叫你閉門思過,倒自己偷著做起香飯來了。”
王姮姬見爹爹慈祥和藹的樣子,起身相迎,“女兒已按爹爹要求反思過了,春光明媚,做點別的。”
王章嘖了聲,吃了兩塊果子,覺得味道尚可。父女倆蒼老和年輕的手交疊在一起,十指連心,王章手上象徵家主的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聊了半晌閒話,王章忽然問:“姮姮認為認為兄長中哪一位最優異出色,可堪本族大任?”
王姮姬遲疑,每一位兄長對她都是頂頂好的,議論哪位都不合適。
爹爹問這話恐怕不止是表面意思,他有意讓她以女兒的身份繼承衣缽。
前世爹爹就曾流露過此意,只不過因為她身子骨太弱不了了之了。
“女兒認為……”
王章等待答案良久,若有所思地望向王姮姬纖細的手指,道,“吾女戴此戒指,倒也相得益彰。”
王姮姬立即道,“爹爹,女兒不合適。”
王章擺擺手,自然知道王家家主必須由德才兼備的男兒來做。
王氏在京為官的子弟就有三十餘人,唯有選定良好的繼承人,才能蕃衍出一代代簪纓不絕的子孫,保家族萬代永昌。
但是日後女兒必須也有個強有力的靠山,為此,他這把老骨頭可以打破慣例,即便受眾人非議也在所不惜。
當下王章心中已有了決斷,呆了不到片刻,便溫言告別,起身離去。
王姮姬細細思忖著,二哥有野心,有兵權,是年輕輩中名士的佼佼者,或許爹爹會考慮讓二哥做家主,將那預約著權勢與地位的家主戒指傳承給他。
怕只怕無論哪一位兄長當家主都得由郎靈寂輔佐,畢竟前世名副其實掌控王氏大權之人,是郎靈寂。
那樣的話事情將進入最棘手的境地,郎靈寂便完全隻手遮天了。
她王氏,也會被他竊奪。
王姮姬思來想去,終究還得先解自己的情蠱,輕裝上陣,無所顧忌,再謀其他。
……
時光荏苒又過去數日,天氣完全放晴,王姮姬換上騎裝,往草場騎馬放風打獵,閉門思過之令形同虛設。
她是王氏的掌上明珠,從小受到了殊於家族其他女兒的殊遇,君子六藝樣樣精通,騎射不在話下。
桃根疑神疑鬼問:“小姐又去見您那兩位寒門結義兄弟吧?”
王姮姬搖頭,一方面是二哥和爹爹的警告,一方面是那人的警告……她不欲在此關口節外生枝,刻意挑釁。
“不,只是跑跑馬而已。”
桃根舒了口氣,小姐金枝玉葉之身,實不宜長久與鄙薄之人接觸,自降身份,叫姑爺看見了也容易誤會。
馮嬤嬤不放心她再像上次那般單獨出去,喚了一位馬奴隨行照料。
馬奴跪在地上磕頭,“賤奴既白,願伺候小姐鞍前馬後。”
馮嬤嬤薦道:“這小子是最健壯馬奴,自小養在王氏訓馬場中,知根知底,就沒有他馴服不了的馬,小姐放心帶著。”
王姮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