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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還是他一路都睡野外省下來的。
但即使是如此,這錢他也不能要,“鴻叔,錢您就自己留著吧,再說了允兒以後也還要花錢呢。”
允兒是鴻叔懷裡抱著的那個小娃娃,是他孫子。
他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歪著腦袋朝著李牧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躲回了他爺爺的懷裡。
“我說讓你收著就收著,哪那麼多廢話?!”鴻叔不樂意跟李牧繼續耗,他抱著允兒就往門外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叮囑李牧,“快點去新房裡看看你媳婦兒,可別讓人等久了。”
剛剛鴻叔注意過了,那新娘子雖然身板看上去要比普通的女人厚實些,但是山裡頭最怕就是那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驕娘,身板厚實不是壞事,就是有些委屈了李牧。
李牧看著出門的鴻叔,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錢袋,他深吸一口氣之後追出了門,臨到門前時他才開口道:“錢我就收下了,謝謝鴻叔。”
這錢鴻叔攢得不容易,李牧就是收了也用不安心,但他也知道鴻叔不會再拿回去,索性他先幫忙留著,以後再說。
鴻叔腿腳不便,獨自一人在這山旮旯裡帶著允兒討生活不易,現在他回來了,能照顧著的地方他以後自然會多照顧。
“行了,快去看看新娘子吧……”鴻叔見李牧收了錢,臉上總算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衝著李牧揮了揮手,回了對角自己家。
送走了鴻叔,李牧關上了竹籬笆的門,把錢袋放進自己衣袋中後,這才向著新房走去。
他原本是沒想成親的,這麼些年刀口舔血的戰亂生活,讓他原本的那些雄心壯志還有夢想早就都在屍體、殘骸和血泊中死去,如今的他只想好好的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仗,他是已經不想再打了。
他還有事情必須要去做,他得活著,得好好的活著。
如今既然已經成了親,他也不準備虧待那人,只要對方是個能安分過日子的,他就會好好待她。
李牧走到門前時深吸了一口氣,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這才推開了門進了屋。
進了屋後,李牧關上了門,他來到床前正準備開口說話,就發現新娘並沒有坐在床前等他,而是已經和衣躺在了床上。
大紅的喜袍有些皺巴有些舊,應該是村裡的人穿過借來的,紅蓋頭上兩隻鴛鴦並蒂,因為主人是躺在床上的姿勢,所以圖案有些看不清。
躺在床上的人有點歪,連帶著就連衣服都有些亂。
拜堂的時候李牧沒有細看,如今細看才發現新娘骨頭架子還不小,那高度那肩寬都快頂上他了。腳大手也大,腰倒是細,可胸也平。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李牧視線從床上的人那一馬平川的胸口移開。
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卻沒給他回應。
李牧有些奇怪,他上前一步站到了床邊,床上的人察覺到他的靠近有了動靜,她身體微微顫動著,似乎是在緊張。
李牧想了想,回桌子前拿了秤桿過來,稱心如意稱心如意,秤桿子挑蓋頭,那才會如意。
秤桿子挑開蓋頭,李牧看清楚蓋頭下那張臉的瞬間,他先是有些疑惑,隨即下一剎那他瞳孔猛的放大,一股寒氣自腳底攀升讓他瞬間手腳冰涼如置冰窖。
看清楚床上之人後,李牧臉上有瞬間的懵怔。
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樑,不笑自有弧度的薄唇,勾人攝魂的黑眸,刀削般的輪廓,一身外露著張狂著的凌厲之氣,那任是任何人看清眼前這個男人都禁不住眸光一亮的俊雅……
雖然此刻他穿著一身不合身且舊亂的大紅喜袍,勾人攝魂的黑眸中滿是冰冷刺骨的殺意,慘白的薄唇抿起,噙著滿腹不甘與怒氣。
整個人沒了以往在軍中時的傲然風骨與凜冽氣勢,反而是散發著一股不堪的狼狽與凌亂,帶著幾分讓人想要征服的倔強與禁/欲,但李牧絕對不會認錯!
不,更準確來說是即使是這人挫骨揚灰他都絕對不會認錯,因為這人分明就是敗仗之國袁國的那常勝將軍——仲修遠!
仲修遠,敵國之將,如同神祗般存在的常勝將軍。
十三歲參軍,十四歲稱將,稱將十年來他屢戰屢勝屢勝屢戰,從無敗績。僅憑一己之力硬是把比他們袁國更大更強的李牧所在的大寧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打得如同喪家之犬,打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存在,他們大寧早就已經在十年之前就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