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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存。公子若憐憫末將,便請讓末將鞍前馬後、侍奉公子。”
吳匡執意跟隨一事,何鹹早已預料。
如今整個雒陽兵力,早已在之前的傾軋爭鬥中完成了重組。此時雒陽城中,基本上再無什麼南軍宿衛、北軍五營以及何家舊部這三支兵力,除卻後將軍袁術南奔時,帶走一部分精銳北軍將士之外,剩下的已盡數被董卓麾下的涼州兵將和幷州兵將吞併。
眼下何咸和吳匡麾下的四千人,就是躲過了歷史程序、碩果僅存的何家舊部。如今吳匡手中不過一千餘兵力,若留在雒陽又沒有何鹹照應,遲早會成為一員光桿司令。
由此,此番他徹底選擇跟隨何鹹,也算明智之舉。
“也罷。既然叔父心意已定,小侄自無所不允。”迎著頭上燦爛的朝陽,何鹹振臂發出了誠摯的誓言:“此番入小平津,何鹹願與諸位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這本該是一副很壯烈、令人動容的場景。可惜的是,假如何鹹此時騎得不是一頭低矮的毛驢,而是一匹健壯戰馬的話,想必效果會更好一些。
幸好,四千餘早已熟悉認可了何鹹計程車卒,並未因他的坐騎而有半分小瞧。反而齊齊望向何鹹,頓槍立誓道:“願誓死追隨公子!”
“出發!”何鹹大手一揮,這支在雒陽籠中囚禁了一月之久的飛鳥,終於面對外面廣闊的天宇張開了翅膀。
從西園軍營到小平津,不但要橫穿雒陽,還要翻過北邙山。整個路程足有八九十里,士卒們推著輜重車趕路,行軍速度並不是很快。
到了將近黃昏時,何鹹這支部隊才堪堪繞過雒陽城,抵達到邙山腳下。此時一眾士卒早已疲憊睏乏,何鹹便讓士卒在邙山腳下就地紮營,埋灶做飯。
入夜之前,何鹹又吩咐許涼和吳匡二人檢查了一番輜重。
至於巡邏值夜一事倒不用操心,畢竟這才剛出雒陽,在董卓這頭老虎的眼皮子底下,安全問題還是暫時不用操心的。
躺在厚實暖和的臥榻上,何鹹又將今日行軍之事在腦中默默過了一遍。畢竟他雖然在軍營裡混了將近兩月,但真正說到行軍一事,他還是頭一回,謹慎一些自然是無大錯的。
只不過,將所有事兒都確認了一遍無誤後,躺下的何鹹仍舊沒有半分睏意,還是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給遺漏了。
帳內的蠟燭忽然閃爍了一下,何鹹的思維也隨之一跳。
猛然翻身坐起之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臥槽!忘了問董卓和李儒,那平津都尉到底是何人了?自己現在可是董卓涼州將校黑名單上的頭號人物,要是落在了個一根筋、就要替涼州人出氣的都尉手中,恐怕此行就是羊入虎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