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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是同樓上幾乎一樣大小的地下空間,也是獨屬於joker的王國。

他將西服的外套脫下,丟進門口的垃圾桶,從抽屜裡拿出手套給自己戴上。

雖然是同一個人分裂出的兩種人格,但joker的習慣和顧臨川並不一樣,顧臨川喜歡喝相對柔和的紅酒,他卻是烈性白酒的愛好者。

白蘭地加冰,再放一片檸檬做點綴,他拿著正在冒冷氣的酒杯,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實時錄影的監控顯示屏裡是一個漂亮而赤 裸的軀體。

joker端起酒杯,做出敬酒的動作,嘲諷般笑道,“早和你說過,他就應該關起來才好,把他關起來,他才會聽話,不會再想著離開。要愛有什麼用,留在身邊,早晚不愛也得愛。”

【作者有話說】

壞慫joker美美迴歸,白老師身陷大危機

ps:顧臨川沒有癲癇啊,他就是精神疾病軀體化,受刺激了會發抖,不是癲癇啥的

他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拒絕顧臨川的那個晚上,白桑榆幾乎沒有入睡,他不確定自己的這種做法是否正確,卻又沒有別的可行之路。

“愛”這個字在他看來比死亡要陌生得多,在遇到顧臨川之前,從沒有人說過愛他,白知薇沒有,林與善沒有,他短暫交往過那些oga也沒有。

在他看來“愛”這個字包含著太過重大的意義,他不懷疑顧臨川確實是愛著自己的,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這樣熱烈的感情。

想到這白桑榆感覺有些頭痛,他從放在臥室裡的酒箱中隨便挑出一瓶,直接對著瓶口喝。

酒精在大多數時候可以麻痺人的神經,讓人感到歡愉和快樂,但在一些時候卻又會讓人在不經意間回憶起最痛苦的那段經歷。

白桑榆靠在窗前,平靜地注視著那片將他和顧臨川分隔開的蓮花池,淡雅的荷香讓人沉醉,圓形的荷葉襯著幾朵荷花在夜風裡緩緩搖晃。

荷花是白知薇最喜歡的花,也是……他最喜歡的花。

白桑榆不常提起“他”的名字,他總覺得自己念不通順那兩個字,所以他喜歡叫“他”阿蘇。

在白桑榆並不清晰的記憶裡,阿蘇是他童年時代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能理解他真實想法的人。

他們從讀小學開始就時常待在一起,白桑榆對於情緒的絕大多數體驗都來源於阿蘇,有時候白桑榆甚至會覺得阿蘇和他是一體的,他們是一個靈魂,只是被分開裝進了兩個軀殼。

不管在誰看來他們都是可以做一輩子朋友的,如果分化成ao甚至可以做一對夫妻,但命運往往不盡如人意,林與善殺了寧蘇的父親,白桑榆和他的阿蘇成了殺父仇人。

寧蘇的父親寧何是當地派出所的民警,也是當年負責追捕林與善的警察之一。

據說當年林與善在動手前,曾看在他們認識的份上允許他給家人打電話說遺言,那通電話本是打給寧蘇的母親的,卻意外被寧蘇接通了。

在那個潮溼而黏膩的下午,寧蘇聽到了他父親的遺言,以及自己父親喉管被割開的聲音。

從那以後寧蘇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總是在怨恨,怨恨著那個殺死自己父親的人,可林與善已經死在了槍口之下,他又該去找誰報仇呢?

起初寧蘇也恨過白桑榆,誰叫他是林與善的兒子。哪怕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這樣濃烈的恨意也是無法被釋懷的。

他把白桑榆喊到蓮池邊,將他推進水裡,按著他的頭,想要淹死他,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徹底下死手,又將白桑榆拉了上來。

看著被淹得幾乎暈死過去的白桑榆,寧蘇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知道他父親的死不是白桑榆的錯,可為什麼林與善不是別人的父親,偏偏就是白桑榆的父親。

從那以後寧蘇不再和白桑榆一起玩,他和其他人一樣離白桑榆很遠,用各種難聽的詞彙辱罵他,卻又會在其他人要動手打白桑榆的時候護在他的身前。

寧蘇不讓白桑榆再叫自己阿蘇,卻怎麼也改不掉只喊他桑榆的習慣。他們就這樣奇怪地過了三年,初中畢業後,白桑榆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寧蘇跟著家人離開了黔州。

白桑榆再次見到寧蘇是在首都讀大學的時候,白桑榆因為過失傷人進了看守所,寧蘇不知道從哪聽說了訊息,帶著東西去看他。

寧蘇告訴白桑榆,他畢業之後會去做刑警,大概就是專門抓像林與善這樣的人。白桑榆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他照顧好自己。

從那以後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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