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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會隨便和別人上床,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鏡子中的人沒有像恐怖電影裡演得那樣變化出另外的模樣,但一個久違的聲音無比清晰地浮現在“臨川”的腦海裡,像是同他共享一具屍體的另外一個靈魂。
“joker,你敢碰他一下試試?”
被稱之為joker的人格露出一個漂亮的笑,“我沒有要碰他的意思,我很喜歡他的,想要和他上床的那種,像他這樣的人在床上玩起來一定會很爽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他露出那種痛苦又痴迷的眼神。”
“我會殺掉你的。”顧臨川重複道,“你要是敢,我一定會,會殺掉你。”
joker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別這樣說臨川,現在掌控這具身體的人可是我,再說了,我們本就是一體的,你拿什麼殺掉我啊?我不過是幫你完成你這麼多年來的夙願而已,難道你不想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但我不會讓你傷害他。”
“誰說我要傷害他,我只是想把他關起來,關到一個只有我們能去的地方,讓他從頭到尾只屬於我們,再也不會看任何人……”
本就不靈敏的燈泡在閃爍幾下後,“滋啦”一聲徹底熄滅,鏡子裡的人像陷入一片黑暗中,joker用氣聲哼著輕快的節奏離開洗手間。
他穿過狹小的客廳,撩開黑色的帷簾走到床前,蒼白的月色顯得他的面色冷峻,全然沒有先前的一絲怯懦和柔和。
joker靜靜注視著已然熟睡的白桑榆,忍不住摸上他的臉頰,皮質手套會影響他的撫摸卻遮不住他眼底深藏的慾望,他想讓白桑榆只屬於自己,也只能看著自己。
像是看見血肉的飢餓野獸
白桑榆工作的酒吧每個月都有四天的假期,按調休走,他起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當班的經理打電話請假。
他已經連續兩週沒有休息過,本就應該停工放鬆一下,正好還可以順便利用這個時間帶著臨川去買點生活用品。
白桑榆心裡明白臨川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會在這裡待多久,但他還是希望臨川可以陪他久一點,至少能讓他把這次湧上來的慾望壓制下去。
請完假後,白桑榆把螢幕已經裂了幾道的便宜智慧機丟到床邊,他將身上的睡衣脫下,從衣架上隨便取出一件和昨天沒什麼區別的黑色棉製寬鬆t恤草草套上,下搭休閒半截褲,踩著拖鞋去廚房給一小一大做早飯。
白桑榆在吃這方面是個既隨性又挑剔的人,他不圖什麼山珍海味能吃飽就行,但面對不喜歡的菜,他寧願餓死也不會碰一下。
早些年,白檸檬還沒跟著他的時候,他做飯就是自己隨便應付,下個麵條,加點醬油醋就行。白檸檬來了以後,他便不再糊弄了,遇到節假日還會帶著檸檬出去吃個自助之類的改善一下伙食,畢竟小孩子是需要長身體的。
出租屋的廚房面積很小,米麵之類的東西大多都堆在灶臺下方的櫃子裡。白桑榆俯身廢了點勁才把裝麵粉的袋子從最裡面扯出來,他打算做個蔥花餅,順便再煎幾個蛋,開啟面粉的袋子才發現那小半袋麵粉因為長時間沒動生出不少蟲來。
他將裝麵粉的口袋紮起來,把剩下的所有面粉都丟進垃圾桶裡,拉開抽屜取出一把麵條,既然蔥油餅做不了,蔥油麵還是可以的。
joker走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往鍋裡打雞蛋,菜籽油煎蛋的香勾得人直咽口水,但joker的視線卻被灶臺上那一整套完整的刀具所吸引,從小型的水果刀到剔骨刀,剁骨刀一應俱全,單從外觀上看就不便宜。
他實在好奇白桑榆生活得這麼拮据,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去買一套根本不實用的刀具,還是說這套刀具有別的用處……
雞蛋在高溫烹飪下滋啦作響,白桑榆趁著蛋還沒完全熟的功夫,從面前的刀架上挑出一把順手的刀,不到半分鐘就把剛洗好的小蔥切成整齊劃一的小段。
“你吃蔥嗎?”
直到白桑榆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joker才回過神來,他盈盈笑道,“吃,哥你以前經常做飯吧,刀工看著比一些專業的廚子都好。”
“小時候跟著媽媽學過一點。”白桑榆小心地把煎好的蛋蓋到麵條上,將蔥花撒上去做點綴,“我也就刀用得比較好,口味方面還是比不上大廚。我只放了基礎的調料,你要是覺得缺什麼就自己添吧。”
joker笑著點頭,他的目光在擁擠的廚房裡巡視一圈,最後又落回到刀具上,恍惚間他竟生出一種白桑榆和自己是一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