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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的波光給他披上一層柔亮的紗,他用來束髮的夾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下,粉色的頭髮自然垂落到肩上,隱去他的輪廓,讓人看不真切。
“他只告訴過你,關於我父親和桑榆的事吧?”
寧蘇的聲音很輕,但秦樂施卻聽得異常清楚。
“嗯。”
“那你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你會告訴我嗎?”
“當然。”寧蘇回頭對他笑道,“我會告訴你有關我的一切,雖然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我想還是和你說會比較好。”
“離開黔州後我跟著我媽媽搬去了北方,一座很冷的城市,冬天比黔州要長得多,雪厚的可以沒過人的膝蓋,我不喜歡那,不喜歡寒冷的冬天,但她很喜歡,她想讓我留在那裡,留在她的身邊。
她總是在晚上做噩夢,夢見那個殺害了我父親的人要來殺我,所以她想讓我遠離和我父親有關的一切,遠離任何會遇到危險的職業,就那樣平平靜靜地在她身邊過完一生。
但我並沒有聽她的,我總是夢見我接到電話的那天,夢見我親手殺掉林與善為我枉死的親人報仇,夢見我父親沒有離去的將來。我知道我不能就那樣庸庸碌碌地過完一生,我知道只有仇恨才能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我還是違背了我媽媽的意願,去了警校。
畢業後我去基層待過一段時間,很快又去了刑偵,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和每一個殺人犯較量,我見過好幾個死刑犯,在心裡槍斃過他們無數次,可他們都不是林與善,不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早就死了,可我還活著,我的仇恨還在,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緩解我的痛苦,直到……
四年前我參加了一個秘密任務,內容不方便對外說,但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到,那次任務死了很多人,很壞的人,沒那麼壞的人和不壞的人,發生爆炸後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醫生說我的聽力嚴重受損,後半生只能靠助聽器生活,同事說……
我媽媽走了,癌症,死在手術檯上,她怕我會出事,留了信,不讓他們聯絡我。我修養了一段時間,想著要回去,可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就辭掉了單位安排的閒職來了彌南,然後就遇見你。”
秦樂施起身站到他身邊,“但你還沒放棄你的執念和仇恨,你想要找到那個模仿犯,所以你第一時間找到了桑榆,然後又在廟裡‘偶遇’我。”
寧蘇眼中滿是笑意,“你是這樣想的嗎?”
秦樂施聳聳肩,“一點猜測而已,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麼,我想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寧蘇閉上眼睛,隨即對秦樂施說,“其實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
“嗯?”
“今天是我的生日。”寧蘇說,“已經很久沒人陪我過生日了,你願意陪我嗎?”
亞當是該吃蘋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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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提出的生日流程很簡單,先去歡樂谷坐鳳舞九天,海盜船,然後去坐輪渡,吃記的脆汁雞,下午再去商場的遊戲廳打一下午遊戲,晚上去吃燒烤大排檔,然後回家睡覺。
秦樂施覺得他這個安排和小孩子過生日沒什麼區別,但也沒提出任何異議陪他把歡樂谷裡的專案都體驗了一遍,從第二個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還險些直接吐出來。
寧蘇戴著助聽器不方便玩這些專案,秦樂施就幫他把東西收起來,打手語和他交流。
秦樂施學東西很快,雖然上的手語課並不算多,但和寧蘇交流起來並不困難。
離開歡樂谷以後他們打車去江邊坐輪渡,這個點正是午休的時候,輪渡上沒什麼人,只有幾個學生在拍照。
寧蘇看著那幾個學生,突然扯了一下秦樂施的衣袖,從包裡翻出一個很新的拍立得遞到他手裡,“給我也拍一張,這個相紙可貴了,你可別浪費。”
“嗯。”
秦樂施笑起來,舉起拍立得對準寧蘇,他看見寧蘇將助聽器取下,站在船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長江水從他們身下流逝,時間和陽光也跟著一起東去,他按下快門,膠紙從裡面緩緩彈出。
寧蘇將助聽器戴回去,湊過來看他拍得好不好,“你技術可以呀,構圖還挺唯美。”
秦樂施笑了笑,“你喜歡就行。”
“那下一張來自……”
寧蘇想了想,拿著相機找到一個學生,讓他幫自己和秦樂施拍張合影。
學生答應得很痛快,只是照出來的效果遠沒有秦樂施拍的那張好。
“不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