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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具少了一把,還是專門用來剔骨的那把刀……
他心裡生出些不祥的預感,拿出手機給白桑榆打電話,對面很快接通。
聽顧臨川問起刀具的事,白桑榆笑著說只是野餐露營會用,所以帶走了。
顧臨川還想問點其他的事,但白桑榆藉口說山裡訊號不好直接把電話掛掉。
確認他不會再打來以後,白桑榆將手機收起來,用刀劃開魚的肚子,把內臟掏出來,將準備好的醃料塞進去,再用針線把魚肚縫上。
寧蘇站在帳篷旁邊吃蘋果,聲音含糊地問他,“出來野營,還這麼講究呀?”
“也不算講究,醃一下總比直接烤要好,腥味會少一些,香料也會讓魚肉更加入味。”
“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會做飯。”寧蘇調侃他,“不過你確實從小到大都挺注重儀式感的。”
“人類對儀式感有一種奇異的執著,夏商時期獻祭人牲的時候還會給人調味或者烹飪一下,可能覺得這種複雜點的工序更能體現自己的虔誠吧……”秦樂施笑眯眯走到白桑榆旁邊,拿起一個胡蘿蔔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白桑榆搖頭,“我自己就能搞定,而且在做飯的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太合適。”
“確實。”寧蘇狠狠咬一口蘋果,“會聯想到一些血腥的畫面呢,不過說真的,在相對落後的古時期,這些被當做人牲的人實際上和牛羊沒什麼區別吧。”
“那時候牛羊的地位可比現在高多了,隨意宰殺牛羊是違法的。”秦樂施說,“再說就算進入高度發展的文明社會,就不存在所謂的‘人牲’了嗎,每個時代都會有被捨棄的東西。”
“古時候的東西不太好評價,畢竟我不是學歷史的,不過隨著文明和社會的進步,這些事應該會逐漸減少。”寧蘇說,“現在的人口出生率都下降了,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未來離我們太遙遠了。”
白桑榆把準備好的食材放進盤子裡,目光從秦樂施身上掃過,“你生好火了?”
“當然。”秦樂施把一塊切好的胡蘿蔔放進嘴裡,“直接開始烤吧,時間也不早了。”
寧蘇選的露營的地方離市區有些遠,開車要將近四個小時才能到,附近山嶽相連,只有靠近河岸的度假村有些人煙。
這附近山水秀麗,樹木蔥鬱,草叢間還能看見開著的鳶尾,要是氣溫沒那麼高,和黔州的山野倒也沒多大區別。
白桑榆把魚刷好油,放上燒烤架,又在旁邊擺上切好的土豆和處理乾淨的河蝦,滋啦滋啦的聲音順著香味飄到夜風裡。
寧蘇坐在小凳子上看白桑榆燒烤,橙紅色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睛裡,把他蒼白的臉烤得微微泛紅,他想起很多過去的事來,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怎麼了?”
秦樂施察覺到他神色不對,走過去,讓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沒什麼。”寧蘇抬頭去看他,又垂下眼眸,去看正在燃燒的火焰,“只是想起我上一次像這樣和人到山裡玩,還是在黔州讀書的時候,我們家附近的山上長著一種野桃子,很脆,酸甜口的,每年秋天,我和桑榆都會去摘。
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去山裡,覺得那上面蚊子多,但只要我要讓他陪我去,他總會答應,就像現在這樣,只可惜這附近沒有生野桃子,我們也不是過去的樣子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白桑榆不敢去看寧蘇的眼睛,“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以前的事,人總是這樣的,傷春悲秋。”
“那你有夢到我嗎?”秦樂施拉著寧蘇的手,“只有過去的話,我會很傷心。”
“有,我夢到你和我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你們兩總是爭年級第一,後來高考的時候,又報了同一所學校的同一個專業,我要每天都很用功,很努力才能追上你們。”
寧蘇說著,忍不住笑起來,“這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吧。”
“別抬舉別人了,給你吃烤土豆,我專門在網上買的黔州辣椒麵,你看看味道對不對。”
寧蘇從白桑榆手裡接過盤子,咬了一口又餵給秦樂施,“確實像當初的味道,樂施你嚐嚐。”
“好吃。”秦樂施說,“就是麻煩桑榆了。”
白桑榆抬起頭,正對上秦樂施滿是笑意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氣,“算不上麻煩。”
入夜以後,山裡沒什麼好玩的,他們很早就關了燈。
山間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