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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目光撞上,兩人各懷心思,一瞬便搓開。
阮廂腳一頓,身子後仰,昔晚的壓迫感再次迎面襲來。
“我,我不是……”下意識將包袱甩至後背護著,眼神閃爍不安。
從門外洩入的亮因為一軀龐大佔據而四處逃竄,就連氣息也不斷被掠奪。
頭頂下悠悠砸下冷不丁幾字,“門開著,隨小娘子去留。”
“真,假?”沒說完一溜煙從他身下竄出去,正慶幸沒人攔著,叨叨這人也不是全然不講道理嘛。
抬頭一看,兵將都在外面候著呢。
“你們!”
祁商和綠楚如兩堵厚牆堵在門外,府內雖人手不足,可要搞定她一個小女子那也是輕而易舉。
李郢湛把人從脖子根拎著過來,“秋獵都未見過如此野蠻的狐狸,小娘子很狡猾嘛。”
京城裡誰不知道那紈絝城南王弓箭如神,縱馬捕獵更是絕塵,所見之獸無一能完好逃走。
更何況一個人。
當年一舉射下一頭成年獵豹,成為京城美談,就連聖上也把最寶貴的弓箭贈予他。
誰知眾臣之上,聖上嘉賞,他竟只討了個美人,“我什麼都不求,知捕獵上乘者能討一好,郢湛便也是為此。”
囂張又多情,“臣近來乏慮,每每不得安眠,求聖上賜臣美人佳釀,好讓臣一醉方休。”
話一落,堂上嘖嘖聲此起彼伏。
“在滿朝文武,聖明前居敢如此張狂,此子難容!”
“有失大雅,有失大雅啊!”
罵責聲越烈,他便越恣意妄為,打眼一番掃過群臣,侍女,乃至聖上身側的宮女,錨定而後,氣定神閒走過去。
“臣看這美人不錯,不如賞了臣。”
一言不發的聖上早已黑一臉,擺擺手,“帶走吧。”
秋獵美譽過後,長安城捲起一陣遙樂,戲說城南王不愛江山愛美人之風,一時極盛。
過後美人也不知所蹤,據說是城南王那方面過烈,美人掙扎求死皆無用,李郢湛愣是把人給生生蹂.躪而亡。
正巧她看過這話本……
見逃跑的心思被識穿,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乾脆直接躺在地下不起,雙手抱著李郢湛靴子,雙眸瞬間噙滿淚花,之前她養的黑犬也是這般,只要在打滾上幾圈,嗚咽幾聲,蹭磨幾下,她準會心生惻隱。
李郢湛好歹是個人,應該會比家犬更加有靈性吧,而且,而且他們也有過肌膚之親,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算是陌生人了,總不會犬雉不如……
一陣譏誚冷丁丁飄下來,哭聲漸消。
“地上冷。”李郢湛俯身低望著她,像是在逗趣一隻失足的小狐狸,腳尖墊上墊下,抖得人忽上忽下。
阮廂逐漸惡寒,幾乎嘔吐,把包袱一扯,甩到到旁邊軟榻,顫顫巍巍撐著冰冷的地爬起來,“城南王的好意心領了。”
她這身子才剛好,無人幫扶難以起立,在地上扭動如草,久久不能起身。
“小娘子這……”祁商看著人都可憐,意欲伸手拉一把。
“要命就別說話。”綠楚盯了回去。
李郢湛依舊眼高頂天,招手喊綠楚,隨後腳跟一抬,阮廂的腦袋直接砸在地上,幸虧她早有預料,不然磕成瘋子痴子。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如今落難被辱,真是不如一隻喪家之犬,早知就不聽阿玥的話了,若是一直做個不聞俗世的婦人,也不必經歷此般磨難。
這再一想到自己卑微如草的命運,淚水再次止不住湧出。
“府君,小娘子身子才剛剛恢復,不宜受涼……”綠楚看得心疼,才悠悠提一嘴,行過去將人扶起來。
“若不是你,我早就……”她圓目怒睜,淚水收回來了一些,撐著雙腿艱難起身,再一看這四處陰暗,真真是進虎穴了,沒想到長安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今非但仇報不了,還將人折此處。
“官中人蛇鼠一窩我早該想到,哪裡會有什麼雪中送炭人,不過都是編造的謊言,我一個被拋棄的小女子如何能鬥過城南王,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挺直身軀,說了一番肺腑之言。
李郢湛被她又是哭又是鬧的舉動給逗了笑,很是好奇盯著她,真想把她腦瓜子開啟看看,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前日在我懷中時你可不是這般說,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我早就提醒你我不是什麼良善君子,是小娘子要求助於我,硬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