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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阮廂身側,勾起她的尖下巴,發亮的玉甲嵌入皮肉,壓迫逼人,嘖嘖喟嘆,“好一副狐狸樣子,若真留在你青樓,定也是一等一頭牌,何苦要掩埋在深山老林裡,想那該是百花簇擁,迎盛陽而活的美人。”
“阮廂聽不懂娘子說什麼,我與崔裴自幼相識,箇中定需得說明什麼,還請娘子讓我與崔郎……”她想掙脫開,被狠狠捏了回去。
沈杜若瞧她一口一個崔郎,叫得如膠似漆,一巴掌摑至她臉上,居高臨下說,“不管你從哪裡來,與崔郎之前是何關係,現兒我已當了崔郎的夫人,就容不得旁人爭食!”
手勁之大,愣是把阮廂扇倒在地,臉上辣辣生痛,紅了一圈,“你這毒婦,竟敢打我!”
“呦,瞧你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有本事你去告訴崔郎,看他是護你還是護我,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可是一聲不吭就走了。”
“放我走。”阮廂不在掙扎下去,只想逃離這肝腸寸斷的地方。
“彆著急,既然來了,見見世面,也好好瞧瞧這皇城風景,貴族公子可不少,你這般天仙狐媚模樣,男子最是喜歡,即便不走青樓道,坊間市井溝兒,也大有買賣,只可惜少些肉,傲骨還不少。”
“你想幹什麼?”
“你也聽崔裴說了,怎麼來的,便怎麼送你回去。”
眼皮一抬,身後走來一個圓潤半老徐娘。
“你知道怎麼做。”沈杜若指柔劃過眉間,抬眸一掠,和老嬤嬤說道。
老嬤嬤笑起來像屋簷青瓦碎片,一排排碎刺,“娘子放心把這小妮子交給我,不聽話的東西有的是收拾,我全給她上一遍,再賣為娼妓。”
話畢像虎狼一般向阮廂撲去,把一驅瘦小吞滅。
“你們想幹什麼……”她一張嘴就被死死堵上,老嬤嬤的勁頭比阿玥還大上幾倍,任何也動不了。
沈杜若看著晦氣,捂著鼻口,平日裡她也禮佛敬神,聽不得,“阿彌陀佛,別把人弄死了。”
“放心,我會叫她生不如死。”
——
邊角破爛窗牗終於洩下零星柔和月光,夜黑了。
不見天日的柴房汙濁不坑,絮絮叨叨的老鼠爬蟲掠過四肢,麻乎神經後阮廂睜開雙眼。
迷迷糊糊,周圍黢黑一片,“這是哪裡。”
她的嘴巴被布條緊緊綁著,口裡乾燥苦澀,叫喊不得,雙手雙腿也被捆綁住,躺倒在枯草裡。一動,身子猶如斷了四肢一般蝕骨疼痛,她是被打暈過去了。
“救我,阿玥,崔郎,救,救我……”她已經一日未進食,肚子翻滾咕嚕,意識微弱,飢餓使她勉強撐起些生氣,一瞬,又要再度昏過去,門外忽然有夜貓叫聲,思緒跟著遊離到外。
“夜貓而已,大驚小怪。”稀先是男子粗獷的聲音,隨後響起一陣長酣,“你看著點,我偷歇一會兒。”
“娘子交代了,裡面的人可值不少銀子,著急看著點。”另外一個也是男子,兩人夾著嗓悄悄說,似乎怕驚擾了什麼。
“被棄之人,能賣出去都值了,你沒看那老婆娘,手段真狠辣,一個活脫脫的嬌娘子被打了半死。”
安靜了數刻。
“我看也是,這破地頭,死了都沒人發現。”吹來一陣涼風,“我也困了,今夜不會有人來……”
不多時呼嚕聲響徹黑夜。
阮廂吊著半口氣終於聽明白了她處境,真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強睜眼,不見四周光亮,僅剩一絲希冀也全然消失。
這是崔裴和沈家娘子的局,要她死。
“崔裴,你好狠的心……”堵在腔內悲痛與仇恨似乎要撕碎整個黑夜。
無奈的譏笑,笑她自己果真是春閨裡愚蠢至極之人。
可她還不想死,世間美食還沒嘗過幾口,繁華京城也沒看過,還有阿玥說的那九五之尊……
崔郎算得了什麼,她是要配皇城裡最高貴之人。
可頹靡精神終究支撐不住凌雲志,生生要痛死過去。
眼一閉。
啪,一瓢冷水沖刷四肢骸骨。
“何,何人……”驚乎中回了神,她猜想許是閻王討命來了,掙扎著要看清到底是何模樣,可眼前明明黯淡無光。
粗布橫束在頰邊,她欲伸手扯,四肢已經被緊緊捆綁。
面前男子蹙了蹙眉,俯頭打量著她,把粗布條取下半截。
此時阮廂已經不在乎到底是妖魔鬼怪還是魑魅魍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