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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眼中就沒有鍾情一詞可言,看來我們算是一路人,只要城南王把人交給我,我有的是籌碼,就看城南王求什麼。”
他手往沈杜若杯盞一指,下人添上熱茶。
“怎麼處事用不著你教我,人命既然救下,便歸我了,恕某給不了。”
一副飄忽不定玩弄的說辭直讓沈杜若火氣燒身,本想著如何也要爭一口氣,可再一念身在虎穴,此番毫無勝算,便忍著,手指將腰部掐的青一塊紫一塊。
“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說完起身欲走。
“且慢。”話音一落,角門處踏出一個凶神惡煞又魁梧的壯漢,把光線堵得死實。
“城南王這是什麼意思?”她扭頭質問,自己帶的幾十家僕還抄著傢伙在外門,他怎麼敢!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沈大娘子完成未達成的交易罷了,籌碼,還沒給擺上檯面呢。”往茶盞輕輕吹了氣,笑笑,手一指,再次請人坐下。
茶氣馨香,禮至賓客,一如文雅公子,除了門角那個彪漢,每一處都看不出李郢湛意欲何為。
整理褶在膝處的料子,緩緩直起身子,原本弱光的屋內更顯逼仄,眉影忽閃,似一張大網把人籠罩在內。
沈杜若不自依著角邊兒倒退幾步,全身慎視,勉強穩住姿態,嗓子落了沙,“哼,城南王還真是我行我素,既不肯放人,還要把好事全佔了,莫不是當我傻子?”
“長話短說,我官職雖不起眼,但好歹親王,對比崔裴以及沈大娘子,我調動幾人,耍些骯髒手段還是綽綽有餘。大隆禮樂嚴峻,若是私刑傳到官府耳中,千萬銀兩也不夠你將事情擺平。”
“再者,料想沈長史也定當對此事很是看重,嫁人為商本就低下,為眾人所不齒,你知道宮裡那些出身正統文武世家之子是如何議論你阿耶的?”
話被說穿個簍子,她也只得搖搖頭,確實近來有些風言風語自宮中傳出,全是沈褚風骨不正,有悖祖先,就連聖上聽了也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除了吹出紅牆綠瓦的那些,沈長史革職一事,不知道沈大娘子有沒有聽說?”
她身子一顫,快暈去跌倒,阿耶若是真的革職,崔府和沈府將陷入無底穴……
“不過你不要擔心,朝堂裡瘋子太多,有些話信不得。”他笑笑,瞧人過於驚怕又想安慰,若見太過舒適,反倒也想添把柴火。
“崔裴在外親養了個十幾年的女子,沈長史為了商途錢財還把自己女兒嫁給他,你說,若是再傳到聖人耳裡,這到底算實還算虛?崔裴的仕途,沈長史的仕途,你沈杜若的籌謀,怕是要扼斷了。”
這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沈頤安顧及沈府臉面斷不會說出去,宴席上賓客也是一知半解,如今知曉全貌的居然是李郢湛,她不由得再思此事該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現而要阮廂死也是怕早有一日被人發現,思過悔恨,早知道當初該下狠手,將那小賤蹄子殺了,不至於夜長夢多!
“籌碼原來在你手裡,兜了這麼大一圈,城南王好深的心機啊。”這次她貿然到來,沒想到被反將一軍,著實小看此子……
“我可不是崔裴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他把玩茶盞,愜意地拋上拋下,嘴裡確是言辭勒令,“人給不了,但把你們的醜事堵死,不讓除你我之外的其餘人知曉,這算小事,我可以應下。”
沈杜若深閉眼眸,外面幾十個家丁全是笑話,就連她的自以為是也全被李郢湛打得潰散,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反拍茶盞面,一副不與人為伍的語氣,無辜得像一張未描的宣紙,“沈大娘子也別覺得我為討什麼好處,我也沒什麼計謀,也沒什麼心眼兒存心要你難看,不過正好撞見此事,上天給某指個道兒罷了。”
“囂張氣焰來我府中奪人,不也是想堵住知事人嘴皮,我能幫你,又何須勞煩自己動手。”
一番言辭給自己完完全全摘了個淨,還美其名曰上蒼所為,莫不是真當她沈杜若傻了!
縱使怒意洶湧,卻也知曉這是最後的法子,洞察之眼盯著,“我怎麼相信你?”
沈杜若越是在意心急,反而他越表現得恰然自在,天生的不羈,“不信的話某也沒辦法,後果明擺著,若是沈大娘子有更好的脫身之法,今日也不會來此。”
這會兒沈杜若確信他真的在裝瘋扮傻,也真的認為或許是一路人,便也換另種姿態,眼裡有些窺見滄海遺珠的欣悅,終於露出些許笑意,“只要你能幫我把此事徹底埋在地底下,崔裴歸我,沈府大娘子位置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