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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抖,換做一副笑盈表情。
“古人都說養寫花魚鳥獸有益於修身養性,平常少點流竄些嘈雜之地,多探求內心寧靜,通識寫詩,讀書當賢,才是大丈夫該走之道。”學著夫子,端起文人架子說教,她還真覺得挺像一回事。
她平日裡喜歡看些文縐縐的百家之言,在學識這方面可從來沒有懶惰過,看來不只是自己,某人也該好好讀讀。
一上一下地玩弄兔子的毛,揪下不少根,打量李郢湛,只見臉色越來越沉重,一個晃神不注意意外揪下一抓兔毛。
那隻倒黴兔子逃不見影。
李郢湛看著她手裡一撮兔毛,面黑說,“這就是你說的修身養性?”
“我……書上說兔子到臨冬之際會換毛,為更好更暖和過冬,我這就替它們剩了功夫。”末了使勁點點頭,表示這話所言不虛,一撒手兔毛全往他臉上飄去。
像是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很快面無表情用手擋在前,半蒙的眼依舊灌怒。
阮廂噗嗤一笑,反應過來強壓著嘲諷,憋著肚子都疼,指道,“頭髮上掛著,額頭也有。”
蓄力一擺,似要把人連毛都趕走。四方的竹籠子編好了,他壓看緊不緊實,四周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根本懶顧阮廂說什麼。
阮廂看著他生氣模樣,此人還有這麼心胸狹窄一面,不過玩笑之言……
難不成還要哄……
“我不過說說罷了,這些還是幼年野兔,吃不得。”她指著,眼裡發光。
“嗯?”又是一記冰冷冷的回答,外加一個殺伐眼神。
“不是,既然是城南王的愛寵,阮廂定當不會奪人之好,況且它們也是生於天地的生靈,人不比它們高貴,若非真的變成一道美食,阮廂是不會傷害它們,您大可放心。”
他眼皮一展,將信將疑,“適才把兔全宴全講了出來,像是恨不得把它們全送進你口中,豺狼虎豹一般,當真不會動歪心思?”有人解釋了一通,他心情好些了,脾順許多,也願意慢慢說來。
“人在城南王府,若阮廂真的傷害了這些小兔子,您大可隨意處罰。”她對天發誓說,嚴肅認真的樣子讓人半點不敢懷疑。
李郢湛挪開視線,嘴角不明笑笑,用乾草把兔子引進籠子,兔子也乖乖地一蹦一跳進去,紅瞳滿是好奇打量新家,很滿足。
“真聽話。”她剛伸手想一撫,被移走了兔籠子,綻開都笑容立馬滯住,“你!”
真小氣……
“過來。”聲音很鬆弛,落在風后,他抱兔子籠穿梭在樹蔭裡,懷裡的兔子乖巧趴著,迎著稀稀落落的陽光,風吹得有些迷離。
她揉了揉眼睛,像是有什麼魔力,就這樣跟了過去。
等把小兔子全部安置妥當,交代好如何飼養後,兩人往林中更深處走去。
“要不,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回去吧。”一來這裡煙霧瀰漫,蚊蟲鼠蟻橫穿腳下,路不好走,二來孤男寡女屬實有危險,且這人走了一路都不說話,像是在計謀著什麼秘密,她越想越害怕。
嗡嗡蚊聲像住進了耳裡一般趕不走,好在從小便經受了這些,便不覺得有什麼,任由脖子手背紅腫斑斑。
蛇吐信子的絲絲聲音從地上蔓延,“停下,別出聲。”他謹慎放緩腳步,看到一條手臂粗的蛇繞在岩石上,正不懷好意盯著倆人,頭部已經逐漸昂起,似要捍衛自己的領地,只有一拳距離相隔。
阮廂還以為是什麼莽獸,這樣的小蛇早已見慣,看他驚怕的樣子滿不以為意,“通體黃白花斑,雖不知種類,攜帶劇毒準沒錯,我勸你趕緊換一條路走,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這是一條母蛇,剛剛生產完,正虛弱休息,但咬死兩人不是什麼問題。”
“巢穴大概在附近,可別亂走,萬一觸碰到敏感地帶,咋倆可走不出這兒了。”她也警惕起來,能死但不能就這麼被毒死,再者,不能和他一起死。
李郢湛笑笑不說話,他本來是怕阮廂一個弱女子會怕,沒想到比自己還膽大,用手指了指後側,示意先後退。
她點點頭,肯定了後方是安全地帶。
退了好幾步,知道看不見蛇的身影,才敢鬆弛下來。
“你本可一劍解決,何故會撤退?”兩人並行走著,經過一番危險,離得近了許多,阮廂不明地問。
“都是萬物生靈,互不侵擾,它不過為保護子女,我若是殺了,不成了欺壓的無德之人。”
“這倒沒錯。”她不禁對此人另眼相看,“今日又是施救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