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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王一定要加以勸阻,不然,不然惹火燒身未可知。”
“若是另有打算,為城南王利刃,那麼在此前,馴服為上。”光影打在禪房的蒲團上,明滅交織,跪坐其中之人慎思,而方丈眼裡終於多出些出家人沒有的狠厲。
“小狐狸,是要教訓。”李郢湛臉上終於浮現笑意,又拒人千里,“確實如方丈猜想,我接近她另有目的,但非兒女之情,此女關鍵,我看中的買賣可不能眼睜睜沒了影。”
一炷香的時間已到,外面毛毛細雨及時收住尾巴,只剩朗朗清風吹拂。
李郢湛不怕虛隱看出心思,“什麼也瞞不過你,這小娘子與我相似,同綁在一條命運草繩的螞蚱,救人也救己,至於他日真的掙脫繩索變為仇人,那是將來之事。”
虛癮點點頭,“明白了。”
“我的疑慮明晰,眼下關鍵之事便是從死神手裡救出阮廂,這事情還得勞煩方丈。”
“城南王請隨我來。”二人來到神臺中央,位於供奉左側擺放著一個鑲金碧青鏤空龍鳳匣,虛隱開啟,裡面是回神丹,乃是光佛寺震寺之寶,只剩兩顆。
他拿出來,“此回神丹具有回魂,治傷愈心之效,混溫水服用,明日升陽之際,小娘子便會醒過來。”
李郢湛接過,他知道光佛寺有仙丹,卻沒曾想居然會拿出回神丹,那可是連世間千金難買救命之藥,就連囊括萬物的皇宮也缺此一物。
看來虛癮並無忘本。
“郢湛替阮廂謝過了。”
他搖搖頭,“便是報答多年城南王救命之恩。”
李郢湛與虛隱道別之後快馬加鞭趕會府裡,正是日落時分。
“爺,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差點回去把宮裡的太醫請過來。”祁商看阮小娘子的神色一時比一時難看,又受了爺的命令要把人看好,讓是什麼差錯也不能出啊。
她沉重的氣息一陣一陣,連帶周圍也變得壓抑起來,深蹙的眉頭滲出虛汗,身子苦捱難耐,似溺水掙扎。
扶起來,他吩咐綠楚,臉黑一道說,“給我毛巾。”
“欸。”綠楚雙手遞過,不敢多嘴問。
他輕輕擦拭額頭雙頰,撫平愁眉,把藥灌了下去。
“等明日便會醒過來,三娘何在?”他看著阮廂蒼白臉色問。
“出門去了,三娘清走了庭院喧鬧,生意削減許多,閒暇時還得應付崔府人,忙前忙後,卻也落不下阮娘子生疾,一直奔走尋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祁商皆看在眼裡。
李郢湛吹滅燭火,等人呼吸平穩才行出去,“三娘一貫面冷心熱,等這件事過去,再登門相謝。”
“沈杜若可有鬧事?”再問。
“她沒來,沈二娘子倒是四處找爺,得虧三娘幫著打旋,要不然得把城南王府都要揭了。”祁商知道沈二娘子對爺愛慕多時。
他閃了閃眼色,“這男女之事可謂複雜,沈二娘子又是個不屈不撓的性子,為了將人堵住,祁商只得先替爺應下了,說是明日便登門拜訪……”
“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連這方面也替我做主。”李郢湛薄怒道。
“祁商也是無計可施,如若不然還真的瞞不過,我看阮小娘子臉色紅潤起來,許是無大礙,這幾日爺思緒全在此了,可別忘了大事才對。”他還從未看過爺對什麼人如此費心盡力過。
人沒說話,想來是猜對了。
“就算是減了月俸祁商也得勸阻一二,爺近來似有不同,看得出爺對那阮娘子……”
“我自有分寸。”眼一盯,打斷祁商。
這時房內又傳出來囈語,兩人聽著仔細。
“此藥容易害起情緒波動,需得有人守著,你下去吧。”他冷色吩咐道。
祁商再想說點什麼,看爺一副愁緒,便也就作罷,“祁商明白。”
他回到房內,坐在側塌,把綿衾妥當蓋好,撩開掛在阮廂額頭上的髮絲,看她臉上滲出了些虛汗,便扭乾溼布輕輕擦拭。
小時候無父無母,這些服侍人的事他做得比誰都好,做起來貼心又細緻。他還自己開玩笑說,若非身上流淌著李氏血液,就算是做個僕人,也能活下去。
一想到這裡,他也笑了,“我還從未與人說。”
“啞巴聾子無礙,就當是給你解解悶。”
於是足足道說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深夜黑犬吠叫,才覺乏累,兜手杵在一側,細看著人。
“我算是我見過最不幸的女子,好在遇到了貴人。”李郢湛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