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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看著李郢湛恣意的樣子,這根本就是妥妥浪蕩子。
崔府。
沈杜若將人從侯門抬進,清洗出一身淤泥,等大夫來看過才把發生的事情說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去,這條路都走了數百遍,真的沒人發現?”沈杜若再三追問。
老嬤嬤磕傷了腦,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但依主喜好下菜碟,一副精明樣兒還是不變,“我做事歷來乾淨利落,斷沒人發現,況且她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蹄子,死在哪裡又有誰管。”話說多了腦袋缺氧,又嗷嗷痛了起來。
沈杜若是相信她的辦事能力,但此事總有不妥,崔裴表面這麼平靜定有不妥,再問,“一路上沒看到崔郎的人?”
老嬤嬤搖頭,“沒有。”
“那三娘有沒問什麼?”沈杜若是怕三娘開門做生意,沒理由會輕易收下一個將死之人。
“沈大娘子放心,沈家的面子,她不敢不給。大致就是問些傷從哪裡來,先是有些懷疑,但看那小賤蹄子出水芙蓉模樣,也就收下了,大夫來看過,估計熬不過一晚。”老嬤嬤一口認定說。
“那就好,這樣我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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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悅樓少往昔的熱鬧,三娘一大早便送走了宿醉的醉漢,只等城南王來。
“三娘,人來了。”外門喊聲道。
“呦,這不是城南王,一早就來尋花問柳了?”響起一道噓聲,被人擋住了去路。
“官家的公子,不知哪府的。”祁商耳語,打量來的人,名貴服飾,嘴裡生臭,估計是長安城聚首的紈絝。
李郢湛曉得自己名聲外傳都靠這些不學無術,整日只知沾花惹草的人,便是做足了戲,把風月場所那些迷離事都鑲嵌在雙目,“這不是男子的天堂?你我最愛踏此處了,酒醒了?不如再與我進去,新來的姐兒如花水嫩。”
拍拍他胸膛,交流些情慾事。
說話的人□□一聲,“姐兒們什麼時候沒有,若是壞了三娘規矩,他日可不好再走這門。”說完掖了下領子,聞聞,嗆得厲害,“不能和城南王比,咱一宿便喘得不行,得回去散散味兒,酒足飯飽再思□□。”
李郢湛陪笑幾聲,與他旁邊陪侍暗聲道,“好生走著,可別讓你家主子栽了跟頭。”
“好說好說,下次我請客!”
話音剛落,李郢湛一改玩味笑意,嚴肅凜然說,“走吧,往後這些麻煩事少不了。”
三娘和綠楚寸步不離照看阮廂,人不久前醒過來,現兒又昏迷了過去,大夫瞧過說這幾日都會有斷斷續續甦醒,需得多加關心。
“吃了藥下去,臉色恢復了些。”三娘看著她可憐,不經害了惻隱之心,芳華一般的年紀,該是好好乘這雨露清風生長,如此萎靡,真是蒼天作惡。
三娘看了眼城南王不安的神色,繼續說來,“她夜裡總哭著喊著崔裴,睡不好,白日頭昏迷,這麼下去,我擔心……”
來之前祁商也與李郢湛交代了一番,大夫和三孃的意思是去寺廟裡求籤,看能不能助姑娘化險為夷。
“這幾日勞煩三娘精心照料,我即刻便啟程光佛寺,正好虛隱方丈也想與我見一面。”李郢湛望著塌上互相沉沉的阮廂說道,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峻。
“天可憐見,你去吧,這裡有我守著。”三娘素來誠心禮佛,希望看在自己的份上,求上天幫助城南王。
“祁商。”
“在。”
“這幾日你便守在雙悅樓,估計沈杜若不會善罷甘休,有什麼事情隨時稟告。”李郢湛交代,去光佛寺來回需得三日行程,他總歸憂心發生什麼禍端,畢竟阮廂現遭劫難,與自己也有關係。
“爺你就放心,這裡我會看守好,只是路途遙遙,爺在外一切當心。”
長安城風勢正烈,盯著城南王府的毒蠍不少,官小私心大,總有人想斬草除根。
李郢湛武功雖好,卻不能明著出手,之前外在行商都是靠的祁善掩護,這次……
“城南王若是不嫌棄,便帶上阿玥吧,我也想為娘子祈求。”她想隱瞞大隆殺手身份,可這次主子有難,她不能再苟且下去,“我自小野慣了,為了生存學了不少拳腳功夫,雖不能保證輕易脫身,但捨身護全城南王,阿玥可以。”
李郢湛注意到一處的阿玥,她眼裡的殺氣從進入平康坊那一刻便暴露無遺,果不其然對阮廂忠心耿耿。
“如此甚好,那便即刻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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