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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義,斷不會做出傷害之事。”
李郢湛笑著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撇開崔裴不談,那能下狠手的便只有沈大娘子沈杜若!”阿玥不假思索說,其實她早就覺得不妥,可又沒把人逮住,便只好徘徊在崔府四周,那會兒跟著沈杜若到大街,恍惚間便沒了人影,而後才遇到的祁商。
李郢湛抬眸與她對視一眼,斟茶滿上,遞到面前,“阮娘子身邊能有像阿玥這般聰慧的姑娘,算是一大福運。崔裴正當青雲,即便真如你說的那般不可能做出些不仁不義之事,可拋棄欺瞞在先,此行徑,已是不可再信。”
“沈杜若作為剛過門的婦人,地位未穩,又遇夫郎舊情,對阮廂做什麼也不為過。”
阿玥耐心聽他說來,沒想到城南王不似人人以為的紈絝浪蕩樣,一番說辭給她灌得迷糊,當然更多也在理。
數時辰之後。
城南王完全成為了她不敢再隨意揣摩的人,之前看法盡散,竟是有些欽佩了起來。
“沒想到城南王不像人們口中那般不學無術,現兒找我來,不會只為討個報恩吧。我一個邊野女子,最值錢也就這骨頭了,到底所欲何事?”阿玥也換了精明樣子,細酌一杯。
“人前三分,如今何故對我說盡要事?”
李郢湛笑了一聲,與她推杯換盞,“姑娘既是知道我使出三分,又如何斷定了我是傾情相告?”
“阿玥不知城南王打的算盤,如何才能救我家娘子?”人心難測,特別是明能受辱,暗能施策,看似遊離在邊緣之人,實則不然。
她實在看不清此子。
“你勸阮廂來京城,進崔府,鬥壞人,又是她服侍多年的侍女,相信主僕情意頗深。”他放下茶杯,“為了你家娘子,凡事可為?”
阿玥不假思索,“皆可為。”
眼下娘子平安一事要緊,只有答應城南王才能見娘子,無論如何都得應下了。
李郢孜鎮遞給祁商眼色,祁商恭敬地斟滿茶。
“那就拜託姑娘了。”
在打探沈褚,崔裴時他便知道崔裴背後藏著一位女子,生奇世間怎會有如此痴傻的人,竟是要當男子的侍物。
而後在深入探究才發現崔裴對她不簡單,用心妥帖卻有意隱瞞什麼,若想攪渾這攤汙水,知曉他們幕後,阮廂是關鍵,至於背後再有什麼不可告人秘密,例如阮廂到底是什麼人,他更加好奇了。
而阿玥,面前這個自稱是阮廂侍女的姑娘,對崔府瞭如指掌,從小便陪伴在身邊,相信也知曉不少秘事。
阿玥有種被拔了衣物的無助感,那一雙炎熱又清明的鷹眼,真真受不住。
“與人交往留幾分,看來城南王不少打聽我,便是這樣,你對於我家娘子就不會是萍水相逢,施救於難這麼簡單,說吧,到底想幹什麼。”阿玥這才撕開表皮,露出大隆殺手的真正面目。
之前消失的不止阮廂一人,還有她。
阿玥知道阮廂就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女,原本想借助崔裴與朝廷相連慢慢訴請當年凃山灣真相,但奈何皇城水深,即便是位極人臣也少不了釘子,她不得不守著阮廂躲過風頭火勢,直到瞿衡真正握得實權,如此才計謀奪回屬於阮廂的一切。
崔裴既然沒用,那麼她是該找別的依附了。親自上門來的救兵,她沒理由會放走。
鳳凰之相,就該在皇城而生。況且,她還要助娘子報仇,遭了十幾年的罪,是時候肅清了。
“說吧,為什麼找上我們。”阿玥單刀直入。
李郢湛與祁商相視而笑,認定了這盤局算是走對了一半。
“在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想從這裡求飛黃騰達之人,人人都可以來,關鍵是否能就此紮根,贏得歡捧,這才是艱難所在。我信姑娘所言不假,皇城之下,有你求得?”看似疑問,實則他比誰都清楚,阿玥要帶著阮廂富貴險中求。
“有所求。”
“擇一達官顯貴,郎君之求?”
阿玥輕蔑笑笑,“城南王就以為我們與男人生死相扯了?不是崔裴就是其他人?”
李郢湛被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來,“也罷,既然你們鐵心要進入,我能指條明路。”
“那城南王的所求?”
“仇敵。”他咬出二字,又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不能告訴你。”
“祁商,給阿玥姑娘準備一間上好雅間,好生伺候。”說完便大步揚去。
“阿玥姑娘,請隨我走。”祁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