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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噗嗤捂嘴笑出聲來,像極了閨房午夜與人偷歡的浪蕩子。
“小小的鄉野嬌娘藉由一種伶俐多巧的嘴,便想堵了我的口?”任外面喧鬧多時,他亦立住不動,骨節分明的玉指翹起蘭花,吟唱悠揚,“佳釀美酒,勾欄聽曲兒,睡生夢死,一夜成思。我喜上娘子了,欲要禁於府中,誰人敢言不是?”
“可話又說回來,沒竟想奪了崔裴的好,人找上門來烏煙瘴氣,還真是惹了個麻煩。”
是呀,她就是個被賣入青樓的娼妓,如今誰能在意自己生死,可憐昔日還想著於常不同,才大難不死。
“這才是你的真話。”她深合展眸,既悲又喜,一步一步靠近,勾人噬魂,她必須抓住這根繩索,就算是謊話也將計就計。
“那城南王的喜,可助阮廂擋了這災?”
他脫口而出,“可以。”
“為美人奔走,李某榮幸。”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便轉頭一喊,“祁商!”
祁商快速出現在她們中間,凝色獵視周圍,一行人都警惕起來。
眾人打斷了她的沉思。
“原來是那沈大娘子找上門,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娘子別怕,有阿玥在誰也不敢傷你!”若不是娘子拉著,她早就想到崔府鬧一場。
她餘音顫抖,“你且要小心了,是比山中大蟲還要唬人。”
三娘給她拂去淚花,也跟著一併心疼,安慰道,“好妹妹莫要驚怕,大隆律法在前,她也不敢在城南王府胡作非為,昔日你我尚未結情誼,也能說些體己話,今日你換我一聲姊姊,定是不能讓你再受委屈。”
“三娘……”阮廂見這麼多人護在她身側,緊繃的神經才稍稍緩和些,一一頷首道謝。
這一低頭才發覺手裡還掐著個人,指印翻滾,正想道歉,被城南王先聲。
虛空中的光閃了閃,似明如暗,他半晴半雨扯開嘴角,雀頸低垂,明眸初綻,笑意不羈,“來者是客,沒有閉門不見的道理。你要在此,還是與我一道相迎?”
寥寥幾字輕飄飄,卻如頭頂破開雲霧的日光,一道光射了進來,慰予暖意。
她發誓不能再信世界上的男子,可是此人在關鍵時刻要護她,那便再行一遭。
“來者是客,沒有閉門不見的道理。”
她一字一頓跟著念,月牙痕越漸烙刻,染上暈紅,他的右眼角不羈一提,仿在在問是不是故意報仇,阮廂這才猛得醒來,曉得她是多用力。
剛想鬆開,緊實的臂膀又不斷把自己圈住,落至一指之下,李郢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怕了?”
“怕。”她咬著蒼白的唇點點頭,陰霾從內驅趕開,混雜的思緒也終於被撕解,隨即湧上來前所未有的勇氣,“但也不怕。”
抬眸與他相視,流轉的堅定目光不斷引著她往前,阮廂嘴角邊擠壓出笑容,聲音不再顫抖嘶啞,“不就是沈杜若,我正好也有事找她呢。”
數人行至門外,城南王府家僕也早已抄好傢伙侯著。
洪亮清透的嗓音從內傳出。
“不知沈大娘子登門拜訪所為何事,不過這般興師動眾,可不像做客來的。”李郢湛越過深紅大門,踏階走下,一面笑說,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琢磨不透。
阮廂挺立在他右側,繡羅衣裳照暮春,李郢湛特地為她挑選的衣物,嬌豔明媚,甚比天明,根本看不出她還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只會忍氣吞聲的小娘子。
眾人看呆,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即便在京師也難見此等美人。
就拿阿玥的話來說,娘子素貌是蒼穹上的藍白,潔淨美好,不染塵俗,塗上胭脂水粉,那就是鳳凰落到人間,當仙子來的。
“旁邊的小娘子是何人?”老嬤嬤這會兒完全認不出阮廂,狐疑道,“有些面熟。”
“崔郎的心上人。”沈杜若盯著那一張美若天仙的臉怒聲。
“她竟是如此美貌!”老嬤嬤驚呆嘆,當初將人打得紅一塊青一塊也頂多可憐楚楚,沒想到竟全癒合完好。
被沈杜若一斂,她瞬得收聲。
“他居然為了那小賤蹄子與娘子作對,咱可不能輕饒!”老嬤嬤扶腰說,掉入臭水溝的傷還沒好,這會兒隱隱作痛。
沈杜若抬目移至李郢湛,此子明明是京師容不下的野子,乃蛇蟲鼠蟻之輩,可為何臉上確是春風得意,讓人不自生怒,一時使她晃了晃。
沈頤安的老相好,今日又是壞了她的好事,此子斷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