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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身梟首示眾。而後劉錡前往質問張俊,張俊傲慢地反問“我是宣撫級別的人物,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判官,為何要殺我的人?”劉錡正色回道“我怎麼知道是你的人?我只殺劫賊!”。張俊狡辯“我的人回來說,並未做過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然後叫來手下對質。劉錡不卑不亢,慨然應對“錡為國家將帥,有罪,大人當秉明朝廷,怎能與販夫走卒對事?”說完,長揖上馬而去。
&esp;&esp;在張俊、楊泝中的讒言構陷下,在主和派秦檜的排擠打擊下,劉錡終被解除兵權,任荊南知府,在地方任上,劉錡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荊南六年,劉錡興修水利,治理蝗災,留下了許多佳話。六年後,劉錡因對朝政失望,掛冠留印,失望而去。
&esp;&esp;劉錡在歸隱湖南湘潭時,曾經留下一段軼聞趣事,雖為名門之後,但劉錡家財盡皆投入軍中,再加上他愛兵如子,所得俸祿皆散於他人,因此身無餘財,極為清貧,歸隱後日子過得非常拮据,但其天性好酒,經常到村中小酒館小酌幾杯,或為賒賬,常常惹得店家喝三道四,劉錡不以為忤,常常苦笑著搖頭嘆息,這一日又觸了黴頭,劉錡感懷身世,嘆息道“百萬番兵,我只等閒視之,如今卻被山野村夫恥笑,時也,命也?”回到偏僻小屋,劉錡便作了一首《鷓鴣天》:
&esp;&esp;竹引牽牛花滿街,
&esp;&esp;疏籬茅舍月光篩。
&esp;&esp;琉璃盞內茅柴酒,
&esp;&esp;白玉盤中簇豆梅。
&esp;&esp;休懊惱,且開懷,
&esp;&esp;平生贏得笑顏開。
&esp;&esp;三千里地無知己,
&esp;&esp;十萬軍中掛印來。”
&esp;&esp;好一副恬澹自如,瀟灑自在的心性,身前功名事,身後寂寞名,任誰能勘破功名利祿?而一身戎馬倥傯、金戈鐵馬,立下千秋不朽功勳的劉錡看透了,任他清風徐來,白雲蒼狗,都只不過是驚鴻一瞥。昔日橫刀立馬的大將軍,這種笑對人生,甘願寂寞,不求聞名於鄉野,達觀開朗的生活態度令人欽佩。“三千里地無知己,十萬軍中掛印來”又是何等豪邁?儘管這種豪情之後,多少讓後人感慨有點薄涼,無奈,甚至有點憤然。
&esp;&esp;宋朝的武將充滿人文情懷,大多都是詞作好手,比如岳飛、宗澤、劉錡等人,真是讓現代軍人羞煞。劉錡後來雖被起用,但一生時乖命蹇,紹興三十一年,金主完顏亮再度調集大軍南下,金人張牙舞爪,紛紛請命,但攻打劉錡軍卻無人敢領命,都被順昌一戰嚇破了膽,氣得完顏亮咬牙切齒,親自統軍與劉錡決一死戰,此時劉錡卻已病入膏肓,紹興三十二年,即公元1162年,在憂憤成疾中劉錡吐血身亡,後被宋廷諡為“武穆”,與嶽武穆一樣尊貴榮耀,可惜相較耳熟能詳的岳飛,後人甚少知道劉錡的事蹟。
&esp;&esp;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山東濟南人。辛棄疾出生時,北方大片地區已成為金朝的統治區。辛棄疾自幼喪父,他是由祖父辛贊撫養長大的。宋朝廷南渡時,辛贊因受家口拖累,只能留在北方,並且擔任金朝的開封府知府等職。但辛贊“身在曹營心在漢”,念念不忘大宋政權。他常帶領子孫們登高望遠,放眼山河,希圖恢復中原。他對辛棄疾寄予的期望尤其殷切,曾兩次讓辛棄疾去金都燕京參加科舉考試,乘機偵察、瞭解金人的形勢。
&esp;&esp;在祖父的培養教育下,辛棄疾不僅詩文寫得好,劍術高超,而且從小就立下了抗金愛國的大志。他曾豪邁地說:“我要用詞罵盡天下的賊,用劍殺盡天下的賊!”
&esp;&esp;金帝完顏亮遷都燕京之後,一些長期受奴役和壓迫的漢人忍無可忍,扛起了反金大旗,其中聲勢最浩大的是山東境內的耿京起義。為了響應義軍的反金義舉,時年二十二歲的辛棄疾也乘機拉起了兩千人的隊伍投奔耿京,被任命為掌管文書和帥印的掌書記。
&esp;&esp;當初和辛棄疾一塊兒來投奔義軍的還有一位叫義端的和尚。義端本身就是個守不了清規戒律的花和尚,因為受不了在義軍裡當差的苦頭,竟偷偷地盜走了經由辛棄疾保管的帥印,準備去金營裡邀功。義端本身也是一小股義軍的首領,是被辛棄疾說服一起投奔耿京帳下的,耿京盛怒之下,只得拿辛棄疾問罪。辛棄疾理屈詞窮,自知交友不慎,羞愧難當,當場向耿京立下了軍令狀,追回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