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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故事,我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除了感嘆兩人相濡以沫的愛情之外,還有三年零十個月的時間。因為還有兩個月,吳寒柏就可以申請死亡,於翠蘭也可以領取五十萬的保險金。
警察負責尋找真相,而就我個人而言,卻猶豫了。
因為,自殺是不賠付的。
但從法醫的角度,暫時並不能確認吳寒柏到底是自殺還是死於妻子毒殺,在這種情況下,那封遺書就成了關鍵證據,只要透過筆跡鑑定,就可以得知遺書的真實性。
我走出屋子,默默點燃了一根菸。
遙望東方,天邊露出一線魚白。
黎明已經到來,而真相,也會隨著一同出現。
只是,有些真相,是我們不願意接受的。
這時,孫振從另一間屋子走出來,神情很是凝重。
我遞給他一支菸,問道:“怎麼樣?”
孫振吸了一口,憤憤地說道:“鄧文拒不認罪。”
兇手不認罪,就只能用證據說話了。
“走,去鄧文家。”我掐滅了香菸,向屋外走去。
據吳春山交代,鄧文曾用一把八角鐵錘,把人的腦袋敲出一個窟窿,我們需要找到這把兇器。
大量的警員進入鄧文家中仔細搜尋,很快,我們在鄧文家倉庫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把八角鐵錘。
鐵錘上沒有血跡,一定是被清洗過。
我用棉籤伸進錘頭與錘柄的連線縫隙裡,提取到了一些汙垢。
在棉籤上滴上酚酞溶液,白色的棉籤瞬間變成了紅色。
錘頭與錘柄縫隙裡面的汙垢,是血跡。
只要將血跡和屍骨進行dna比對,就可以證實。
面對鐵證,鄧文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犯案事實,並供出犯罪經過。
這件事,要從三年前的毒牛事件開始說起:
一天夜裡,村子裡進了毒牛的賊,一夜之間有十幾戶人家的牛都被毒死了。村民找警察報警,警察也不管,說是立案,但是也沒有下文,沒辦法,村民只能把死牛都賣了,家家都賠了不少錢。
從那以後,村民開始不相信警察。
他們開始家家養狗,在村子裡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報警系統。
從那以後,毒牛賊不來了,毒狗賊來了……
兩名毒狗賊,進入了東安村,他們使用弓弩、毒針、含特殊藥物的雞腿肉等作案工具,進村無差別殺狗。
事情暴露之後,憤怒的村民們將兩名毒狗賊堵在村子裡,進行辱罵、毆打。
既然警察不值得相信,他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越來越多的村民加入,他們抄起手中的農具,毆打洩憤,吳春山反拿著鐵鍬,重擊了一名毒狗賊的頭部,鄧文則舉起八角錘,把另一名毒狗賊的腦袋砸了個窟窿。
即便如此,村民們仍不能平息怒火,就算兩名偷狗賊被打死了,也依然有人對屍體拳打腳踢,吐口水。他們把兩名毒狗賊扒光,丟進了蛇山的防空洞,讓他們曝屍荒野,去喂蛇。
從那以後,他們開始仇視外鄉人,在村口布置了大量的路障和陷阱,對外鄉人無差別攻擊。
保守估計,參與這次毆打的村民高達三十餘人。
整個作案過程,於翠蘭都親眼目睹了。
她癱坐在不遠處,懷裡抱著自家被毒死的狗,默默流淚。
這條狗是她和丈夫吳寒柏一起養的,自從吳寒柏留下一紙遺書不知所蹤之後,她就只剩下了這條狗。
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1998年6月,瓊市發生一起案件,三人進入某村莊盜竊,被該村村民發現。隨後,三人被多名村民圍毆,最終三人因被毆打傷勢過重,當場死亡。警方經過23年的技術偵查,最終將11名參與毆打的村民全部抓獲。
2007年5月,林市某村發生了一起盜竊案件,村民的家畜被盜賊偷走,村民在村口蹲守時發現,上次盜竊事件的同一夥盜賊又一次進村實施盜竊。於是,成群的村民將這夥盜賊攔下來實施毆打,事故造成一人死亡兩人重傷。
2011年11月,玉市某村,有三名偷狗賊被發現,遭村民圍毆。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3名男子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其中1人重傷不治,經搶救無效死亡。
這種情況幾乎每年都會發生,各種案件也都大同小異,對於刑法判決,一直是大家討論的焦點。
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