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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祖。
“就是那夥山賊乾的!之前孔秀才就說過,怕我和七叔會逃跑,要殺七叔全家。”為了斷掉入夥之人的後路,把這些人的家人殺掉,自古以來都是賊人慣用的手段,為的就是絕了他們的後路。
“那些山賊一個活口都沒留,你七叔又是怎麼死的?”林宗澤有點想不通,如果說找人報仇反被殺還說得過去,可是那夥山賊已經全部被處理掉了,江偉良的死因又是什麼?
“今天一早,七叔帶著我,買了蠟燭、紙錢去祭奠七嬸和弟弟妹妹。誰知在祭掃回來的路上,七叔突然跳江自盡……”說到這裡,江波又開始抹眼淚。
“林叔、王叔、小先生,小波現在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了,求幾位叔叔收留!”江波跪下,不停地給三人磕頭。
“小波能吃苦,什麼都能幹,絕對不是好吃懶做之人,只求各位叔叔能給我一個容身之處!”不得不說,環境造就人,從小跟隨父母顛沛流離,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離世,讓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擁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成熟。
“你還沒吃東西吧?”收留與否,林宗澤一時難以決定,“小源!小源!”把兒子林正源叫過來,林宗澤讓他帶江波去找點吃食。
“你們怎麼看?”待江波走遠,林宗澤轉身詢問許山海、王恩祖。
“挺可憐!但是身世不明,來歷也不清不白。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三哥,還是你拿主意吧。”惻隱之心誰都有,江波的年紀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身為人父的王恩祖心情很複雜。
確實,江波從小跟著親人南下逃荒,顛沛流離中,早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但是,這同樣讓人感覺有些油滑。
“許老弟,你看呢?”林宗澤覺得王恩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呃……,如鮑叔所說,我是外人,這個還是老哥拿主意吧。”許山海推脫道。
自己養傷快一個月,已經給林宗澤添了不少麻煩。並且,從鮑祥豐的言辭中不難聽出,村裡其他人不是沒有意見,所以,在這種事情上面,許山海還是拎得清。
“切!他的話你還往心裡去?要是照他那麼說,我們所有人都是外鄉人,要麼逃荒來的,要麼發配來的,誰的祖籍都不在廣西。”王恩祖從不掩飾他對鮑祥豐的輕視。
“老弟這話就不對了,自從前晚之後你便是全村的恩人,這裡就是你的家,誰敢說你是外人,我林宗澤絕不答應!”林宗澤正色的對許山海說道。
在所有人危難之時,連殺三人,逆勢翻盤,光是這一點,全村人都欠了許山海的情分。這時候,誰還把他當外人,林宗澤第一個不答應。
“老弟,你我共過生死,又飽讀詩書,給老哥我,參謀參謀。”這幾日相處下來,能文能武、有情有義的許山海,不管從哪方面得到了林宗澤的認可。
“既然老哥問了,我覺得,可以讓他先留下來,畢竟品行和性子要慢慢才能看出來。孩子年紀尚小,就算有些小毛病,也可以慢慢教。”想到江波跟自己一樣,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親人,許山海不免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沒了親人,首先就想到投奔這裡,想必,日後也生不出二心。再說了,留下來乾點雜活,兩年後也是個壯勞力。”當過中學老師的許山海,十分清楚,這個歲數的孩子,如果沒有約束,為了生存下去,很可能就此淪落為一個無惡不作之徒。
現在讓他留在村裡,周遭都是善良、本份之人,就算將來沒出息,起碼也可以做一個自食其力的農夫。
“行,就按老弟的意思,讓他留下來看看。”林宗澤不假思索,立刻同意了許山海的意見。
“老弟,乾脆讓他跟在你身邊,反正路都熟,還可以村裡、山洞兩頭跑。”村子跟山洞相距二十多里地,林宗澤、王恩祖還有地裡的農活要幹,總不可能老是往山洞那裡跑。
林宗澤的心思是,有江波跟著,許山海能有更多的精力去改造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