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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寫著。雖說每個孩子寫的字寫得都不咋樣,可是,他們都在很努力的寫著。看著眼前的情景,許山海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吃過晚飯後,林宗澤抱起一捆稻草,在場院中打起了草鞋。王恩祖則是先在李應全的木屋待了一會兒,問過了李應全的傷勢,再閒聊了幾句,便轉身出門,朝場院走來。
“弟兄們回去以後怎麼樣?”沒有回頭,光是聽腳步聲,林宗澤便知是王恩祖。
“挺好,都按三哥你交代的,拿穀子去換了粗糧,大錘的婆娘更是一粒穀子都沒留,全換了粗糧。”王恩祖自己家也是用玉米和大米混在一起煮的粥,只不過稍微比往日稠了一些。
“大錘家吃飯的人多,不省著點哪行?他那婆娘會過日子。”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林宗澤自己兩個兒子,自然能體會。
“方才禿子跟我說,晌午的時候好像有好幾個陌生人來過,在場院轉悠一會兒就走了。另外,他婆娘也說,今天有陌生人下到田裡,還沿著河灘走了一回。”幾年都不被人知的地方,前晚山賊來襲擾,今天又有陌生人來轉悠,王恩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陌生人?禿子見到了嗎?有幾個人,來幹什麼的?”停下手中的活兒,林宗澤問道。剛被山賊襲擾過,他的警惕性很高。
“禿子在屋裡起不來,只聽見外面有動靜,那些人轉悠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婆娘說看人影像是有四五個人,再問她,她也說不出什麼。”李應全背上、大腿上被山賊砍傷,現在只能整天趴著,肯定沒辦法看到來的陌生人什麼模樣。
“老頭子,吃飯吧。我特意給你燜了一碗白米飯。”鮑祥豐的渾家端著一個木碗走了進來。
“你抽什麼瘋?今天什麼日子煮白米飯?”趁著天還沒亮,鮑祥豐便起身去了一趟新寧州,中午帶人走了一圈,下午還若無其事的下地跟大家一起幹活。此時正捶著自己痠痛的小腿,聽到婆娘煮白米飯,氣就不打一處來。
“傍晚的時候,林三哥兒的媳婦給每家送了一斗米,昨天他們不是拉了糧食回來嘛。”青黃不接的時候,粗糧都不夠吃,收到林宗澤渾家送來的白米,鮑祥豐的婆娘心痛老頭子,所以單獨給他燜了一碗白米飯。
“端走,端走,我不吃!”聽到是林宗澤渾家送來的大米,鮑祥豐心裡更加煩躁。
場院裡,林宗澤、王恩祖還在猜測那些陌生人是什麼人?為何只轉悠一圈又離開?
突然,對著村口而坐的林宗澤望向遠處,因為,他看到村外有一點亮光,沿著土路直奔村口而來。
一愣神的功夫,同樣也看到亮光的王恩祖,轉身奔回木屋,旋即提了兩把長刀出來,一伸手,把前晚繳獲山賊二當家的雁翎刀遞給林宗澤。
隨著火光逐漸靠近,二人拉開了架勢,直到看清火把下的人,兩人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原來舉著火把,踉蹌而來的是,昨天才離開的江波。
“林叔、王叔!”離著兩人還有四五步的地方,滿臉是淚的江波,把火把一丟,雙膝跪地,倒頭便叩。
“起來,起來,出什麼事了?你七叔呢?”這孩子連夜跑幾十里路,還哭成這樣,林宗澤心中暗道,八成是出了什麼事。
“求林叔、王叔收留!”江波沒有起身,依舊不停的磕頭。
“趕緊起來,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林宗澤一把把江波拎了起來,同時轉頭對王恩祖使了個眼色,讓去把許山海叫過來。
“來,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說罷,林宗澤用腳勾過來一捆秸稈,讓他坐下。
抽泣許久,直到許山海、王恩祖過來,江波才慢慢的停下。
見他不再哭泣,林宗澤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七叔怎麼沒來?”
“七叔死了~~!”悲從中來,江波說完又失聲大哭。
“死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許山海十分驚訝的反問。
叔侄倆昨天拿著林宗澤給的兩貫錢,高高興興的返回州城,去找家人。這才短短一天時間,江偉良怎麼就死了?
“昨天我們回到州城外發現,原本住的草棚被燒了,七嬸和弟弟妹妹都不見蹤影。七叔問遍了周圍的人才知道,我們被山賊騙上山後的一天夜裡,七嬸和弟弟妹妹,被一夥來路不明的賊人所殺,賊人臨走還放火燒了草棚,打算毀屍滅跡。得虧周圍相熟之人幫忙斂了骸骨,埋在城外找了一處荒山。”江波一邊抽泣一邊述說。
“知道是誰幹的嗎?”對婦人和孩子下手,並且還是滅門手段,首先忍不住怒火的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