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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用翻車將海水引入鹽田,然後在烈日下把海水中析出的鹽晶收集起來,再把鹽晶曬乾,每天都忙個不停而且連休息的時間還沒有。而且這鹽是賤價,這一斤鹽才兩文錢,忙個一年到頭也掙不來幾個錢。”
周鵬聽了下巴都快驚得掉在了地上“一斤鹽才兩文錢!”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老人很認真的點頭“是啊,這是官府在這裡採購時的鹽價,內陸賣的貴主要是運輸成本和鹽稅高,價格增長是很正常的現象。從這裡運輸幾千裡地到別的地方賣,這一路上人力花銷什麼的都不得算進去嗎?”
周鵬知道朝廷對鹽鐵管的很嚴均,這兩項是的稅收來源,所以施以重稅,靠這兩項增加國庫收入。但兩文錢一斤的鹽被賣到一兩銀子一斤,這翻了幾百倍不止。而且油脂外的其他地方的售價卻是二十文一斤,而且這二十文裡面包含了幾千裡的運輸費用和鹽稅。一兩銀子大約值一千文錢,二十文和一千文相比這翻了五十倍。如果官府上繳足額鹽款一斤鹽可以多出近一千文錢出來,目前尚不知蘇家與官府是如何分贓的,但這種吸老百姓血搜刮民脂民膏的行為實在太可惡。偌大的幽州幾百萬人口,每月消耗的食鹽數目是特別巨大的,一年下來至少從老百姓身上榨取百萬兩白銀。
周鵬有些詫異的問道道“官府收購價兩文錢?這鹽田不是官辦的啊!”
“不是官辦的,這鹽田是私人的,官府只是壟斷了售賣,但在製取方面還是放寬的,不過鹽田的生產也有督鹽官,負責監督鹽田的生產,確保產量保證食鹽的供應,監督食鹽的售賣,防止鹽田主將鹽賣給私人。我以前去那裡幹過一段時間,受不了沒日沒夜的勞作就回來了。”原來這老人之前在鹽田做過工所以對這鹽田瞭解的如此之多。
“您不是說,官府不允許私人制鹽嗎?怎麼這些鹽田卻是私人的?”周鵬有些想不通畢竟這話前後矛盾。
“官府不允許私人制鹽,是怕私人制鹽後販賣,擾亂市場,因為私鹽是不上稅的,可以賣的比官鹽便宜。但你作為供貨商吧鹽供應給官府,卻又是可以的,但必須有督鹽官入住,時刻監督鹽的生產與銷售。”老人一解釋周鵬也就懂了。
周鵬和梁曉念在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匆匆上路趕往三十里外的曬鹽場,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遠處的滾滾熱浪,那其實是鹽田蒸發的水汽。這裡是平原,海陸比熱容的不同,海風持續不斷,海風可以加速海水蒸發,可以讓海水更快的析出鹽分。
逐漸靠近可以看到猶如一面面巨型鏡子的鹽田,和一座座刺目耀眼的鹽山。鹽田內一個個小黑點正在移動這些黑點正是曬鹽工,他們只帶一頂草帽,光著膀子打著赤腳,用特質的推子將鹽田內析出的結晶收件起來,不一會一個個小鹽堆堆了起來,然後擔挑把這些鹽堆到鹽山堆積起來,堆鹽主要是控幹水分。最後把半乾的鹽攤鋪到竹篾編制的席子上,放在太陽下曝曬將其徹底曬乾,徹底曬乾後入袋存放準備出售。
周鵬走到鹽田邊上,蹲下身來觀察,鹽田和普通的田地不一樣,水稻田裡滿是黑漆漆的淤泥,一腳踩多深,但這鹽田則是被夯實過的,踩在上面和平地一樣,這樣海水才不會滲透下去,並且在曬鹽時能減少泥沙的混入。鹽田每一塊都不是很大,但很平整,水不深只有寸許,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在高溫下,鹽晶一點點析出結成顆粒狀。
鹽田和海岸線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近海灘塗滿是淤泥不方便建設鹽田,這片鹽田緊挨著大海但也有數米高的落差。人力翻車不停轉動,海水一點一點提上來,然後再利用水槽引入到每一個鹽田裡。
看到有人在鹽田內閒逛鹽田的人員走了過來“餵你們兩個幹嘛的?不閒曬的嗎?”不知道兩人是幹什麼的,人員並沒有直接驅趕而是先詢問身份。
見到有人來了,周鵬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您是這鹽田的老闆吧,不好意思啊,我們遊玩至此,被這裡壯觀的景象所吸引就跑過來看看,不影響你們生產吧,我們看一下就走。真是很神奇呢,海水怎麼就會變成我們不可或缺的食鹽呢!”
這人見到周鵬和梁曉念一臉好奇的表情,再看到不遠處悠閒吃著草的嘛,判定兩人不是什麼壞人,是遊玩至此的遊人不是神壞人就說道“哦,只是好奇來看看啊,那沒啥。不要去田裡胡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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