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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遽地一震反應了過來。
不用再想,他時空穿越了。
從現代文明社會穿越到…應該是明朝的北疆。
低下頭去,他發現身上腰間的小木牌,上面清楚寫著:松山所土甸堡第三哨五隊夜不收石二狗。
松山,應該是錦州境內的一個軍事重地,明朝歷史上曾經有過數次松山血戰,應是在崇禎八年之後發生的事了,尚不知是哪一次?
眼下場景,是否就是某次松山戰役中的一瞥?
不過仔細觀看,這不太像松山戰役,因為屍體中敵軍士卒的穿著,還不是大清國標誌,像是後金時期的裝束。
應該是崇禎七年之前發生的事態。
石風腦海裡殘留的記憶很紊亂,新舊兩個系統正在整合之中,現大概能理出這樣的頭緒:
眼下這是發生在崇禎三年冬,後金軍隊再一次攻擊明軍大淩河城的前沿陣地,他們這支300人的步騎隊伍,奉命從松山增援。
結果,隊伍剛到了這裡,就被習慣於圍點打援的後金軍給伏擊了。
百餘人的騎兵,嚇得不戰而潰,而步兵跑不過後金騎兵,在此全部被包了餃子,被截殺。
那個為他擋了一馬叉的,是他的隊官叔叔。
至於夜不收,這是明朝邊軍的特種兵,主要是偵察、瞭望、追蹤、捕俘、滲透、騷擾、破襲、燒荒等,與美陸軍在二戰時期的‘綠色貝雷帽’相似。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看樣子,自己恰恰是來到了這個亂世了。
這無需怨誰,一切皆是命中註定,誰也解釋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麼?
石風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首先考慮的當然是自己存活下去,而後做點有意義的事,不枉上天給自己重活一場。
他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身上來了:簡陋的粗麻織就的軍衣已是破爛不堪,腳下是麻鞋綁腿。
他苦笑一下,將手中的長刀在狗身上擦了幾擦血跡,然後插回刀鞘,重新掛在腰間軟甲之上。
將散落一地的羽箭收攏起來,裝在一個牛皮箭壺裡,然後斜挎在背上,開始走下山丘。
石風想了想把腰牌摘下扔在屍體堆裡,本來這個羅二狗就已經死了的,萬一後面明軍反攻回來,重拾戰場時,這塊木牌或許能給石二狗的家人,弄一點撫卹金什麼的,也不枉為國捐軀。
穿越過來,身體各零件還是完好無缺,唯一遺憾的就是右大腿處,被那該死的野狗咬上一口,至今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他撕下旁邊屍體上的外衣布條,很認真地包紮了自己大腿上的傷口。
瑪的,該不會得狂犬病吧。
石風遽地條件反射了一下,可轉眼一想:麻痺的,這哪裡去找什麼狂犬病疫苗呢。
只好聽天由命了!
這一仗,大明帝國看來是大敗了,自己得早些離開這個陰魂不散的地方。
史書中記載的這些女真後金軍,還在奴隸制社會里,那叫個野蠻無人性呵,窮兇極惡、殺人如麻。
眼下,後金軍應該是追擊潰敗的大明軍隊去了,可回過頭來,他們便會來打掃戰場。
他們本身就是一幫掠奪者,焉能錯過這種機會?
這些死屍身上穿的皮甲、鐵甲,都會被他們剝走,現場的各種兵器都會被掠走。
倘若讓他們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活人,那就得再赴閻王殿重新投胎了。
重新投胎?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幾十年,幾百年…也許永遠只是也許…
想想自己還算幸運,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人總算是活著。
他再一次環視了一遍,宛如修羅地獄般的戰場之後,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遠方走去。
夕陽下,長長的影子拖在身後,顯得那麼的孤單而淒涼。
他也不知該往哪裡走,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找不到北了都。
唯一明白的,就是儘快遠離這個倒黴催的戰場,往有人跡、有水源的地方走。
走啊走…他不停地走…
從天黑一直走到天矇矇亮,估計遠離那個修羅戰場應該有六七十里路了吧。
石風也走累了,就直接找到一個能擋點風的小土丘,躺在上面昏昏然的睡了過去。
……
“嗷…”
一陣戰馬嘶吼聲傳來。
“的噠噠…的噠噠…”馬蹄聲四起。
石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