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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蒂督察,還有別的事情嗎?”
陰冷的停屍房內,兩具被白布蓋著的屍體並排躺在鐵板床上,屍骨滲出來的液體把裹屍布染的黃一塊、紅一塊,從白布的褶皺、起伏來看,這兩具屍體似乎都缺少一部分身體組織,四肢並不完整,就連頭部也有明顯的凹陷。
“謝謝,”克萊恩沉默良久,僵硬的嘴角微微上翹一點,學著鄧恩的口吻道,“已經通知他們的家屬了嗎?”
“娜婭女士的家屬早一些來的局裡,至於韋爾奇先生,他的家人都在外地......”負責管理停屍房的法醫訕訕的笑了笑。
警方沒有直接的聯絡手段,需要先和康斯頓城的警局交接,也就是說還沒來得及......克萊恩理解對方的難處,並未刻意為難。
“麻煩你們,請務必通知到他的家屬。”
說著,他又看了眼鐵板上躺著的兩具屍體,略微揚起的嘴角迅速平復,抿了抿嘴唇。
“沒別的事了,等確定葬禮日期麻煩通知我。”
“當然。”
在法醫的陪同下,克萊恩一路走出了警局,路過警局大廳時,他肩上亮眼的銀色六角星和年輕書卷氣面孔的強烈反差吸引了不少警員側目。
好奇和探查的目光刺得克萊恩不禁腳步加快,甚至來不及再次告謝陪同的法醫,就逃也似地快走出了警局。
早上的廷根空氣裡夾著明顯的灰塵,給整座城市都蓋上了一層暗調的濾鏡,克萊恩呼吸著有些刺鼻的空氣,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昨天和倫納德告別後,他先是回了水仙街,一個人坐在客廳等到梅麗莎和班森起床,吃過早餐才出門。
雖然梅麗莎很想問昨天克萊恩夜不歸宿的原因,但她看到兄長空洞的雙眼,還是把疑問壓了下去,只是叮囑工作的同時也要注意休息。
“話說梅麗莎好像提到這週末她同學邀請她參加聚會。”克萊恩拍了拍頭,一下對自己今天行程的下一個目標有了方向。
今天餐桌上,她聽梅麗莎提起,她的同學是一位狂熱的神秘學愛好者,經常會去占卜傢俱樂部這樣的地方,甚至還學習了星盤占卜。
娜婭就有幾個研究神秘學的朋友,以前和韋爾奇他們研究歷史的時候,好像也提起過占卜傢俱樂部......身體裡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克萊恩辨認著路牌,移動的目光停在了有軌馬車的候車牌上。
那傢俱樂部離韋爾奇家並不遠。
......
“先生,您的姓氏真特別。”前臺後的女士盤著棕黃色頭髮,顯得成熟而典雅,從外表上很難判斷她的年齡,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我的祖先並不是魯恩人,在我的故鄉,我的姓氏其實並不算特別。”
正趴在前臺上簽字的紳士微微一笑,熟稔的數出幾枚硬幣,付了剛剛租用占卜房的租金。
“讚美女神,祝你好運小姐。”他在胸前點了四下,無論是舉止還是臉上的微笑,都完美的恰到好處,看起來很會討女人歡心。
紳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杖,輕輕抬了下禮帽,告別了前臺後的女士,快步走向了樓梯,恰好與一名正要上樓的客人擦肩而過。
嗯?
正在上樓的克萊恩突然停下了腳步,只覺得剛才同自己擦過的紳士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又很難說這熟悉感的來源。
難道是克萊恩·莫雷蒂原本的熟人?
他的視線在那位紳士上停留了一兩秒,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這樣的行為在保守的魯恩多少顯得有些失禮,再次邁步。
應該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否則不會只覺得熟悉,沒有具體的印象......他摸了摸下巴,收起這沒源頭的疑惑,佔到了負責接待的漂亮女士前方。
“先生,您是想占卜,還是想加入我們俱樂部?”盤著棕發的女士微笑道。
“占卜是什麼價格?”克萊恩注意到棕發女士手邊放了一本硬皮包裝的花名冊,上面寫著“會員名單”。
“占卜的價格和您選擇的占卜家有關,我們的占卜家有專業的老師,也有部分會員兼任,您選擇的物件不同,相應的價格也不一樣。”棕發女士熟稔地介紹著俱樂部占卜的收費標準,攤開了手邊的花名冊,“比如海納斯·凡森特先生,他是廷根有名的占卜者,也是我們這裡的導師,熟悉各種占卜方法,價格也貴一些,需要四蘇勒。”
克萊恩掃了眼女士指著的地方,不假思索道:
“那其他占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