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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利用非凡能力。”
倫納德緊盯著舞臺中央的“魔術師”,右手五指扣在左輪的手柄上,全身肌肉緊繃,明明是深秋,額角卻沁出了兩滴汗珠。
“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觀眾的情緒......”克萊恩試圖用冥想不去讓自己被周圍的環境感染,轉動脖頸,望向了身後斜上方。
那位“觀眾”先生此時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但沒有受過良好非凡教育,連收束靈性,控制自身狀態都做不好的他,也只能痛苦的按壓太陽穴,用疼痛來對抗無處不在的狂熱。
“恐怕他們在使用‘觀眾’途徑的封印物。”克萊恩貼在倫納德耳邊,半扯著嗓子道,“我之前見過他們用類似的物品。”
“你確定嗎?”倫納德也顧不上這樣大咧咧的談論非凡話題會不會被普通人聽去,也扯起了嗓子。
他看到克萊恩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吧,不管是製造小型爆炸,還是什麼能把觀眾們的注意力從這幫小丑手裡搶回來的手段,給其他人訊號,我和隊長還有西迦會一起詠唱,應該能讓他們冷靜點。”
倫納德掃過周圍完全失去了理智的觀眾,煩躁的將擋在眼前的凌亂長髮撇到了一邊。
他的經驗告訴他,哪怕是二級封印物,一次能影響這麼多觀眾也不算容易,必定伴隨著相當的負面效果。
但看到現在,他不僅沒在在場的任何一個觀眾身上看見詭異反常的變化,也沒有察覺到不規則靈性的爆發。
這不神秘學......身旁的克萊恩已經著手準備,倫納德旋即和兩側的人一樣站了起來,毫不掩飾的抽出了左輪,半舉在腰間。
震耳欲聾的歡呼間,他隱約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
“老頭?”倫納德疑惑的偏過了頭。
與此同時,克萊恩也瞄準了繪著黑色太陽與茫茫大霧的紙質背景板,啪的打了個響指。
正將一大坨兔子從禮帽中薅出來的“魔術師”突然停止了手上的表演,動作如木偶般,脖頸僵硬轉動,將熊熊大火映入眼簾。
剎那間,他靈性和現實兩條不同通道的視線彷彿融為了一體,只見一輪黑日被熾白火焰吞噬,橘紅的紋路沿著太陽最下端流進了茫茫大霧,在灰白顏料上勾勒出一道模糊的金色人影。
“啊!”
舞臺上的“魔術師”痛苦的彎下了腰,雙眼血淚橫流。
他抱著幾乎沸騰的大腦,試圖將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裡的,由三種不同色彩構成的人影驅逐出去,完全無法理會同伴的驚呼,和描繪著恐怖爆炸的幻術。
“緋紅的滿月升起,映著大地。”
“所有人都沉入了甜蜜的夢,夢見自己,夢見父母妻子(丈夫)和女兒女,這就是永遠......”
......
“我們會抬頭仰望那片星空,”
“溫情的說出祂的名字。”
“黑夜女神!”
“唯一的歸宿是安寧。”
灰眸幽深的鄧恩、氣質出眾的西迦和長髮凌亂的倫納德將帳篷整齊的分割成三份,空靈飄渺的歌聲將正在描摹爆炸的幻術扭曲,空氣中漸漸泛起冰冷刺骨的寒風,水流般鑽進了每一個觀眾的大腦。
另一幅由“午夜詩人”描繪的畫面替換了他們失控的大腦。
這些仍深陷於狂熱狀態,又無法分辨幻術而迷惘的人群在幾秒內失去了聲音,彷彿已經沉睡入夢,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恬淡安寧的笑容。
站在三人中心的鄧恩目視著這一切,悄然換氣。
弗萊和洛耀已經在用符咒騷擾舞臺上的“小丑”和幾個“占卜家”,“魔術師”也暫時喪失了反擊的能力,現在就是疏散人群的最好時機。
一首曲調截然不同的唱詞取代了原本的安寧,如入夢境的觀眾們臉上笑容忽然被凝重取代,紛紛睜開了眼睛,在幻術的指引下還算有序的立場。
今天的事之後說不定會演變成廷根一個新的都市傳說,馬戲團演出意外洩漏有害瓦斯,觀眾席大規模出現癔症......
維持著幻術,精神壓力極大的克萊恩突然感到雙手一沉,四肢背離了自己的意志,剛想反抗,就感到彷彿一根鋼針插入了頭皮,頓時體會到了舞臺上另一位“魔術師”類似的感受。
他發出無聲的哀嚎,只見連身旁的倫納德也受到了攻擊,三人的詠唱一下效果減半。
這是“觀眾”的能力?
強忍著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