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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黑色正裝,鼻樑上架著金邊框架眼鏡的紳士並沒有察覺到下方投來的視線,仍以無機的目光目視著形形色色的人群,專心自己的目標。
幾個呼吸間,克萊恩已經確定了那位“觀眾”的狀態。
剛晉升不久,魔藥基本沒有消化,也沒有掌握好最基本的非凡能力,體內的靈性還在逸散.......
不對勁,這種狀態的非凡者走在大街上很容易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也是因為意外才成為非凡者的?
克萊恩有些擔心這位奇怪的“觀眾”會暴露了“值夜者”的行蹤,一時又看不出更多,不由悻悻收回了目光,全心全意的監視起舞臺的動向。
序列九的“觀眾”幾乎沒有能足夠影響現實的能力,比起當下的重點,不值一提。
......
老鼠悄無聲息的從方木橫樑上爬過,這團披著毛髮的血肉悉悉索索的伸展著短小的四肢,烏黑油亮的眼睛反射著火盆裡橙紅色的焰彩,好奇地向足足有兩千個它那麼大的舞臺探出了頭,好奇地張望著。
鮮紅色的帷幕隔斷了舞臺前後,前方是燈光通明,觀眾注意力聚焦的空蕩舞池,而後方則堆著一個個方正的木頭箱子,正有幾個奇裝異服的演員為演出做著最後的準備,只有一隻灰色的猴子悠哉哉的蕩在幾個木箱和房頂垂下的帷幔之間,百無聊賴地消磨著時間。
他舔舐著自己的手背,慢悠悠的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老鼠那雙呆滯的眼睛。
在猴子的注視下,這團可憐的血肉正在一點點的由內而外的爆開,殷紅的血液與泥黃色的粘稠醬汁混雜在一起,從齧齒類動物的七竅,被一點一點的緩慢的擠出。
但這些脫離了“容器”的汁液並未順從引力的召喚滴在下方貴婦人鋪著厚粉的臉上,反而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環繞在小鼠四周,併發揮出瞭如硫酸般的作用,配合著看不見的雙手,將老鼠的皮毛完全的從肌肉上剝了下來。
噗!
老鼠的遺體在空中炸成一團血花,完美的藏入了陰影,只剩下一雙失去了神采的烏黑眼睛連結在無法定性血肉表面,幽靈般在空中飄蕩。
坐在木箱上的猴子不再去看倒黴的血肉,低下頭,張開了自己乾瘦的爪子。
一團沾著灰塵的毛髮正老老實實的躺在他淺灰包裹著黑灰的手掌中心,無手無腳,幾根鬍鬚耷拉著,空留一副完好的皮囊。
......
演出已然開始,佈置著恐怖火圈的舞臺上,一個帶著魔術帽,身材瘦削的小丑同時拋起十幾把鋒利的刀刃,在顏料的幫助下,弧度誇張的笑容幾乎貼上了兩隻眼的眼瞼,大大的方片和星星圖案一個蓋在右眼,一個蓋在左眼。
他用精湛嫻熟的動作不斷挑逗著觀眾們的情緒,一時間臺下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工人文員,都忘記了小丑手裡隨便一把刀都可輕鬆取人性命的事實,下意識將那些鋒利的銀光和蘋果、皮球等看倦了的把戲歸為一類。
大概也是懂了觀眾們的期待,正做著拋接球動作的小丑忽然大手一揮,竟將手中所有的刀刃都扔向了觀眾席。
他雙手在臉上一抹,原本滑稽的花臉立刻替換成了一張完全由鏡子構成的半圓面具,對映出了觀眾們驚恐的表情。
小丑滿意地接受了觀眾的反饋,輕鬆的打了個響指。
一簇簇乳白色的煙霧在刀柄上炸開,能取人性命的武器隨著一隻只白鴿騰起,化作了豔麗的紙玫瑰,精準落在了每一個年輕小姑娘的懷裡。
遍佈全場的火盆隨著觀眾山呼海嘯般的喝彩“潮起潮落”,橘紅色的焰流隨著聲音律動,舞臺上的小丑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風度翩翩的燕尾服,頭上的魔術帽也失去了花紋,成了一頂半高絲綢禮帽。
他如指揮家一樣抬起了雙手,十指在空中舞蹈,在歡呼聲達到最高潮時,忽的一下高舉右臂,竟隔空引燃了身後的九個火圈。
鮮紅的帷幕被火焰吞噬,紙卡組成的背景板上畫著黑色的太陽和茫茫大霧,真正的魔術師攜著一男一女兩位舞者同時從帷幕燃盡後的餘焰中走出,所有觀眾在這奇蹟般的震撼中同時起立,瘋狂拍著雙手,令整個演出又登上了全新的高潮。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歡呼,無論身份,無論座次,他們臉上都表現出一種投入的狂熱,情感完全隨演出的內容起落。
克萊恩和倫納德擔憂的環視左右,幾乎同時心底一沉。
“太不正常了,以前他們的演出雖然確實精彩,但也就是比一般的馬戲能抓住觀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