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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裹挾了祂,一味的索取,從未想過回報,強烈的情感成為枷鎖和刑具,“倒吊人”本不必成為“倒吊人”的。
在目睹“倒吊人”誕生的真相後,阿蒙出於本能的厭惡和對“詭秘”的誓言,對父親那固執遺願的尊重,從未主動進入過任何一座城邦內部。
因此,祂直至今日,才發現自己一直行走在如此危險的隱患邊。
白銀城地底埋著毀滅性的炸藥,而山門城……
權衡片刻,阿蒙覺得有些秘密需要吐露。
重新將指環戴在左手食指,阿蒙問羅曼。
“你應該不至於連山門城的特色也不清楚。”
奇怪的問題,且是一個肯定句。
“當然。”羅曼眼底最後一絲光亮立刻熄滅了,“他們走上了歧途,狂熱的忠誠毀了他們,也差點殃及你的父親。”
說到這,“宣告天使”終於下定了決心。
祂站起身,也示意克萊恩起來。
“去把嚮導找來,我們該出發了。”
……
迷霧海,奧拉德克群島。
徐徐海風喚醒了礁石,隨著太陽越過北迴歸線,頑強的低等植被開始重新佔領石灘表面,賦予萬千不變的黑灰一抹新的色彩,困擾諸國的蕭瑟或也過去了。
小島簡陋的港口又一次有船隻停靠休整,閒置一年的酒館重新點燃了蠟燭,身材比大陸上同齡人胖上一圈的老闆娘忙碌在十數張實木圓桌前,和陳年積灰抗爭角力。
牆上的通緝令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了,“血之上將”的名字掛在顯眼的第三排,往上是三位海盜王者,和常常經過迷霧海靠因蒂斯一側,公開徵召水手、購買武器食物的“五海之王”。
所羅門,很多人已經忘記了這一姓氏的含義,就像這家無名酒館的老闆娘。
在她時而快樂時而憂愁的小世界裡,所羅門只意味著天文數字,一筆無法想象的巨財。
除此之外,顯赫的姓氏、狼藉的名聲,亦是威嚴古板有如宗教古代畫作的肖像,對她來說都不比一枚銅鋼鏰來的更有價值。
那些通緝令掛在牆上的唯一意義,就是為往來的酒客提供談資。
出身漁村的中年婦女才不在乎,花錢買她酒的客人是旅客、商人、海盜,還是不做人的海軍士官。
她可能都不知道共和國有禁止向海盜提供一切幫助和商品的法律,她興許知道了也不在乎。
那不能當飯吃。
當然了,凡事總有例外,上百張通緝令裡,還是有幾張即使沒用,老闆娘也不會隨手扔掉的。
“星之上將”、“冰山中將”,後來又多了一位“疾病中將”——那是老闆娘最喜歡的。
小漁村可出不了美人,風吹日曬和高強度的勞動過早破壞了他們的健康,這也是老闆娘剛過三十,身體便徹底走樣的根源。
海上多是嗜血的暴徒,一個長得比一個醜,在一群擬人中突然出了兩三個不錯的美人,總是格外吸人眼球。
漁村上沒有美女,陸地上的雜誌也幾乎不流入這片被遺忘的島嶼,除了幾位海盜將軍,哪還有好臉蛋供老闆娘欣賞呢?
擦完最後一張桌子,腰背痠痛,脊骨兩側泛著麻意的老闆娘直起身子,不斷捶打著背的邊緣,只緩解了她勉強能夠得著的一點,聊勝於無。
各種意義上糟透了的冬天,讓她染上了新毛病,最近後背總是疼的不行,等航運徹底恢復,她必須……
風鈴打斷了老闆娘的遐想,半人高的木門吱呀呀發出哀鳴,似乎隨時可能從生鏽的門軸上脫落。
來客人了。
換上一副還算友善的面無表情,老闆娘朝著客人招呼道。
“現在只有黑麥啤酒!”
這是本地特產,冰封的航運線路剛剛解凍,哪裡找得到大路貨。
“一杯,然後一份白麵包。”
來客的嗓音帶著些許沙啞,讓人情不自禁,主動跳入危險的漩渦,墮入呈現完美幾何的蛛網,成為毒婦的食物。
那聲音,每一個音節的結束,每一個語調的上揚和下沉,無不踏在聽者的心絃上,不論男女。
老闆娘甚至忘了嘟囔兩句:早些時候她也遇到了一個要白麵包的客人,可現在哪有那稀罕物,客人是被她罵走的。
但現在她一句也擠不出來,從小陪伴著她,惡劣環境下自然習得的保護色,在純淨如小鹿的合理請求前,被洗刷的一乾二淨。
一種過分的保護欲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