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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它的研究不到它本來功效的百分之一。”
“最開始，手法的拙劣讓我不得不懷疑我的好叔叔是不是在刻意放餌，我甚至在提防，主動遠離源堡眷顧的區域，後來是你，你自己的所作所為讓我確信了操縱源堡者另有他人，為我掃清了錯誤答案。”
“從那時起，我就在留意你了，見面則是我救了一位可憐女士之後。”
克萊恩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阿曼·斯通？”
他的記憶不錯，造物主在上，他竟然還記得那位可憐人的名字。
讚許的目光，“時天使”雙手一攤。
“是的，一個可愛的藏品。”
“你殺了她？”
目視著雙眉微緊的克萊恩，阿蒙微笑搖頭。
“可惜了，我本來想把她帶在身邊的，但不巧我那會兒身邊全是威脅，又有必須要做的事，我只能忍痛割愛。”
該死，我就知道！
視線又一次從“時天使”左手食指上水銀色的戒指劃過，克萊恩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阿蒙則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一切。
祂欣賞情緒掀起的漣漪，活得太久，越來越多的事物無法再勾起祂的興趣，唯有情緒結成的果實對祂吸引不變。
那些美味是最好的補品，數千年的時光，祂就是靠著不斷進食他人情緒保養著祂岌岌可危的人形。
耿直、執拗、善良……有些過於善良了，太好騙了……阿蒙一陣好笑。
其實祂騙了克萊恩。
那女人平平無奇，渾身上下除了一張好臉，可以說得上沒有一點價值，阿蒙的確看上了她的臉——因為和自己很像，如果在第四紀，很適合“招攬”為新的家族成員——但這還不足夠“時天使”給予那女人仁慈，讓一個凡人獲得蛻變的機遇。
祂所說的“不錯的藏品”，指的是女人坎坷的遭遇，以及在坎坷裡顫巍巍保持的初心。
如果可以，阿蒙不介意和女人做個交易，就像祂以前做的許許多多“交易”一樣，去做一些慈善，用一點於祂來說微不足道的殘渣，換取那些人包括命運和靈魂在內的全部。
這很不平等，但人們趨之若鶩，甘之如飴。
察覺到亞當小動作的一瞬，祂便放棄了阿曼·斯通，摘除了在女人身上沉睡的所有祂的部分，只留下了一點不乾淨的贓款。
嗯，字面意義上的贓款。
承受著克萊恩的鄙夷和疏離，阿蒙不打算解釋，這正是祂要的。
看了一會兒，祂嘗試撫平一點，儘可能的嚴肅，要開始談一些正事了。
“你真的把魯恩和特倫索斯特私下貿易的事賣給因蒂斯了？”
……
因蒂斯共和國首都，特里爾。
“神秘女王”貝爾納黛·古斯塔夫斜靠在沙發一角，長靴包裹的雙腳交疊搭在矮桌上，以一種很不貴族、很不優雅的姿態，閱讀部下剛剛交給她的新訊息。
她翻閱那些手寫的檔案，每看完一份，便對應的幾頁紙扔給擺放在沙發軟墊裡，燃燒著虛假火焰的神燈。
金色人影於燈具外殼表面靜靜搖曳，做吞食狀，看起來的確在消化。
忽然，機械閱讀檔案的女王凝成雕塑，蔚藍色的眸子抖動，纖白的手指在紙上捏出了壓痕，旋即又將一邊徹底碾碎。
幸運的是，“神秘女王”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匆匆卸下所有力氣，避免了檔案淪為碎紙的命運。
“膽大妄為……”
她捏著那紙張的邊緣，習慣性往神燈方向靠攏，又在一半停住了，旋即轉頭看向神燈，目光裡透著猶豫和不安，以及不易察覺的狂喜。
“怎麼了？”
神燈——“混沌之子”的人格殘渣問道。
“魯恩……”
貝爾納黛舉棋不定，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魯恩怎麼了？”
前任源堡之主在神燈上留下的限制愈發稀薄了，在心理上戰勝古斯塔夫父女後，燈神已然獲得了不小的自主權，即使貝爾納黛有意隱瞞，祂也能隨意越過限制，想法設法看到紙上的內容。
祂給貝爾納黛機會，用詢問換取答案，並非出於尊重，而是一位皇帝的體面和矜持。
若所作所為皆是暴君行徑，那祂也談不上“黑皇帝”和“審判者”之上的偉大存在了。
暴君是“上帝”的一面，在祂對應的概念中，所佔據的不過冰山一角。
祂
